可天不遂人愿,大清早,就传来了吵闹声,难以停歇。
“什么动静?”
子佩站在门口听了半晌:“好像是夫人在骂谁,我们离得远,听的不是很真切。”
“骂人?”
周清懿明知故问,“到底是哪个刁奴惹怒了娘亲?她平日里温柔和善,从不会急眼的。”
“王妃别急,子衿妹妹已经跑去打探了!再等等!”
这番吵闹同样也惊动了谢晏词,他揉了揉眼,又拍了拍依旧胀痛的脑袋。甫一开口,就是宿醉后的喑哑嗓音,些许撩人。
“懿儿,是谁在外面吵架吗?本来就头疼,这下更难受了……”
她自然的伸手,替他按摩穴位,语带责怪:“昨天是谁自告奋勇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倒是知道难受了。”
“他需要一个台阶,那个女人,也需要理由装可怜。”
“……什么?”
“你想把府中姨娘推上国公爷的床榻,让他清醒接受可不行!”
周清懿的手顿在原处:“你怎么知道……”
“我最了解像你爹这样的男人了。一旦是清醒状态共度良宵,回头被责问时,总能找理由怪别人狐媚,好像与他并无干系。可如果他自己喝多了,旁边有骂骂咧咧的女人,还有哭泣不止的女人,你猜他会帮谁?”
“文姨娘。”
“是,无论是真心疼惜对方,还是为了男人的颜面,他势必会和苏夫人站在对立面。”
她这才后知后觉:“所以,你强迫自己喝多,原是为了我?”
“为了完善你的计划。”
“云斐……你有时候真像天神,总能参透我的心思。”
谢晏词闭上眼,紧皱着眉头:“那还不赶紧替天神按摩脑袋,疼坏了,成傻子了,以后就帮不上忙咯!”
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升腾,暖流也注入全身,直到子衿小跑着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