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那你还说没有!怎么骗人呢,我们辛辛苦苦跑来是救…”
夜昙一个眼刀把他堵回去了。
夭采用法术变出个紫檀盒子。其色泽沉穆,料质凝润,黑漆底饰描金花卉纹,是极精致的。
“若你们想看我的宝盒,便拿去吧。反正如今…我也只盼最后一个了。”
夜昙和没有情对视不解。
宝盒落在二人手中。没有情兴奋地舔舔嘴唇。
钱啊,钱!比万金更多的钱!怎么不是太重,难不成是可变卖成金银的宝物?那必须要去黑市由他亲自兜售,且看他以一张巧口把宝物卖出天价,赎了夭采后剩的不就都能填充自己付之一炬的宝库了!
在没有情放着精光的期待眼神中,夜昙打开了宝盒。
里面躺着一堆牙齿。
夜昙:…
啊??
没有情面上赤橙黄绿蓝靛紫依次闪过,十分精彩。
见其没有迷香也摇摇欲坠地快昏厥,夜昙忙掐他人中:“夫君,你撑住啊!”
话本子念的是我身体不适不是你!戏错啦!
“石竹金钱何细碎,芙蓉芍药苦寻常…千金易得,知音难求。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财,而是真心…这些都是曾经愿与我对诗深谈的雅客给我留下的真心信物。他们都说,待功成名就、或富贵泼天,定会回来与我团聚,带我出去…可这么些年,并无一人归来寻过我…”
夭采诉说得有些哽咽,“我渐渐灰了心。也许他们遭遇了不测,或是已把我忘了…可那些诗词相和,心灵相许,竟都是假的吗?如今我也只剩下陈公子一个想头了。他亲手为我挂上铃铛,道只要我想他便可在玉阶上走动,铃声清脆起,便是他在回应我…”
没有情仍创钜痛深地塌肩捂心。真的没心思听夭采哭诉衷肠。
牙!要命的牙!怎会有这样的人!把牙当个宝贝啊!怪不得鼠姑翻不到传说中的宝盒!就是翻开了也不会相信就是牙吧!
二人铩羽而归,打起精神安抚了夭采几句,便退出房门愁。这姑娘的心结倒是找到了,其爱重情谊又错信薄情人、次次满怀期待次次失望。到最后人财两空在红杏楼忧郁怅惘。是钱也没攒成,情也没落到。可如今怎得是好?难不成要出去找这姑娘最后的念想,什么陈公子…然后喊他回红杏楼经受鼠姑三关考验证明真心?
夜昙:“小没,你怎么想?”
没有情靠着栏杆唉声叹气:“钱儿别问我了。我已经被那盒子男人的牙气得脑浆梗死。”
夜昙本来也学夭采蹙眉愁,这下直接被他痛苦表情逗得捧腹。
“还是,还是去问问朱樱吧。”
夜昙笑得断气,“我也挺为那起子牙震惊的。哎你注意了吗,有的上面镶金,有的是兽牙,还有的是颗龋齿…不得不说人渣遍地都是,不分人兽也不分贫富。怎么就给夭采拔一颗呢,满口谎话就该满嘴牙拔光才是。”
夜昙随心所欲地骂着哄骗夭采的众“雅客”
,骂得正畅快,腰间当摆设许久的万霞听音突然震动。
夜昙神色一凛,不敢相信地抽出法器搁在耳边——
里面试探的口气在说着:“咦,这像个通信的东西?”
竟是朱樱的声音!
夜昙张口结舌。这是怎么回事?碎镜内外不是不可通信吗?
没有情接过去问:“谁啊——是你?你醒了?”
“什么醒了晕了!”
一阵响动后对面又换了人,是把子烦躁的男声,直喊道:“是小姨子吗?刚刚葵儿的法器掉了被单主捡起来。你现在能听到我们说话了?”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