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致真的另有情人,宋时雨的身世就有问题。”
身在宫廷,许多事听得多见得多。宋时雨被送离母亲身边四年,四年不见何灵环如何能完全确认回来的这个孩子是她真正的孩子?
貍猫换太子的戏码实在常见。
“好了,邵群南应该给他施完针了,我去看看。”
萧烨白稀奇于她对那质子的上心,正要开口揶揄,容清樾回过头来,说:“丞相手眼通天,宋时雨在丞相府几乎很难传递消息出来,既要与人合作,要让人方便才是。”
“师姐的意思我明白。”
萧烨白模糊回道:“我会考虑。”
魏大厨又研制了新鲜玩意,邵群南给李绪扎完针,舔着嘴角就跑了出去,撞见容清樾不羁地拱手,不待她问什么,擦身跑远了。
她进屋,李绪眼前的纱摘掉放在手边小几上,睁着一双眼。
伸手在李绪眼前晃了晃,没有丝毫反应。
邵群南说过眼睛恢复的过程有快有慢,但半月过去,李绪还是见不到一丝光亮。
还是太慢了。
与宋致之间的对峙越来越快,若李绪的眼睛长久好不了,学不到保命的东西,她将人送回南启,也不知正不正确。
“殿下?”
容清樾回过神,李绪歪着脑袋疑惑的偏向她,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盯着他那双无神却勾人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倾身上去,手指轻抬他下颌,近距离看着。
呼吸交融,李绪闻到不轻不重的花香,喉结滑动,身子绷紧:“殿下每日来都要看,不腻味?”
“谁让我没有一双这样的眼睛。”
容清樾喟叹:“自然要多看看。”
李绪向后仰去,脱离她的手,离开她极具包裹性的气味,试探道:“殿下这是中意我?”
他以为她会一笑置之,不曾想她闷笑一声,说:“是啊,殿下我中意你,你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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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生松散的脊背挺直,等待着李绪的回答。
“能让殿下中意是我的荣幸。”
李绪精准无误握住她失了支撑往回缩去的手腕,直起身像她方才一样,往她靠拢,他说:“可我觉得,殿下并未完全中意我。”
被他握住的地方烧人得很,容清樾挣了挣,他握得紧挣不开,随他怎样,说:“真是敏锐。让我完全中意,可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绪公子付得起么?”
李绪松手,修剪得当的手指剐蹭她的肌肤,麻意顺着脊柱一路向上,被披散长发遮掩的脖颈已然泛上淡粉。
他说:“只要殿下开口,晏淮没什么付不起。”
“我还没说什么代价,你便答应得这般爽快?”
容清樾摩挲手腕。
李绪:“殿下想要什么?”
容清樾笑说:“若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殿下你答应过护我主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