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皇后说完,目光落向老妇,说:“你,欺瞒陛下,意图混淆皇室血脉,该杀!”
老妇妄图挣扎:“娘娘,娘娘,奴说的句句属实,现在的公主不是您的孩子呀!”
“你是觉着本宫连自己孩子的胎记是什么都记不清吗?”
皇后说,“晋昭乃本宫第三个孩子,当年生产还算顺利,生下孩子后本宫只是力竭不是晕死过去,孩子浑身上下的模样都见过,岂容你这个不知从哪个旮沓里冒出来称接生稳婆的骗子蒙蔽?”
宋致眼睛微眯。
在老妇身上出了问题。
老妇的身份是他手底下的人拿了宫里的存案记载,对比过细节,让老妇熟记后才进的宫,是哪句说漏了嘴?
老妇自知难逃一死,面色灰白想要问个缘由:“既然娘娘知奴是假冒,为何还要顺着奴的话,让人去验公主的身份?”
“本宫就是想看看,你要跳一出什么样的闹剧。”
皇后腿站得有些酸,搭着皇帝的手在龙椅左边坐下,“毕竟本宫与晋昭不和,外面流言蜚语实在扰人,借你之手,平了这些烦人的东西甚好。至于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受何人指示,要来污蔑公主,丞相,今日验亲是尔等提起,你,要不要给本宫和公主一个交代?”
皇后明确的告诉在场所有人,孩子是她的孩子,她和孩子闹矛盾只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他宋致来插什么手。
“此事是臣失察,信了这妇人的胡言,臣下去后一定彻查,到底是谁将此人推到臣面前来。”
宋致轻飘飘一句话,将自己摘了干净,顺便也将那老妇的命送了出去。
“五十好几的老妇,不敢有胆子污蔑公主,背后必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指使,丞相最好将人送来本宫面前,否则本宫可不依。”
皇后怎么可能让他全身而退,势必要给宋致一个下马威。
风波到此眼看要结束,在场的人,有人愁容满面,有人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等着昌宁帝发话,退出这凝重而威严的大殿。
珍淑妃一时没拉住容清樾的手,这孩子就站到大殿中央去,声音郎朗地说:“陛下,臣身世已明,但还有一人身世未明,就是丞相带来的女子,林月容。”
昌宁帝仔细观望那女子的面容,他确信自己不曾见过,但她与自己确实有几分相像,可思及这几十年,他确信自己不曾在宫里妃嫔之外的人身上留情。
他问:“她既不是公主,只是与朕和皇后有几分相似的民女罢了,有什么问题?”
“不,”
容清樾否定道,“陛下,她也是陛下的血脉。”
“什么?!”
这下除了宋致,全都是被惊了又一惊。
那乡野来的女子,也是陛下的孩子,那陛下……
皇后的面色已然不虞。
昌宁帝掌心冒了虚汗:“晋昭,你要有真凭实据,不可空口胡说。”
“陛下放心,她不是陛下流落民间的孩子。”
容清樾侧身与稳坐一方的宋致触碰目光,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她是陛下六女,已经‘亡故’的平林公主,臣的六妹妹容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