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绪笑笑,平静而有力的回击,“公主冰清玉洁,不如诸位大人,色彩斑斓多姿多彩。”
陆伯良抿酒低笑,这是在骂那些大臣脏得色彩多样呢。
“你!”
“你区区一个质子,安敢如此讥讽我等!”
李绪说:“大人误会,我是在夸诸位大人,怎能说是讥讽?”
几位的脸色青紫交加,咬牙切齿,却不能直言反驳他就是在讥讽,不仅显得自己小肚鸡肠,还间接透露自己脑子想得不干净。
真真是哑巴吃黄连。
“陛下到!”
在暗处看了好一会儿戏的昌宁帝捋捋胡子,宁海和敏锐觉察,即刻高呼。
“陛下万岁安康!”
昌宁帝年逾六十,身姿面容却似四十年华,双目有神,精神奕奕。
他不曾立刻落座,已经褶皱布满斑痕的手交叉拢于袖中,垂眸扫视红紫分离的朝臣,不发一言,静静看着。
让底下那些人大气不敢喘,垂头寻思陛下从什么时候到的恒阳宫,方才的话听到多少,听到会如何。
“听闻叶卿对吾三女不曾有男人有意见?”
昌宁帝淡声说过‘平身’,开始兴师问罪,鹰眼聚焦紧盯还没坐稳妥的叶樵。
他是方才讥讽晋昭公主无男人滋润中的一人。
叶樵顿时汗如雨下,起身拱手,急忙说:“臣不敢!公主贵体,自是有男子趋之若鹜,今身边已有质子,可至今公主不曾成婚招纳驸马。据臣所知,都城已有许多女子效仿,长久如此,于北晋不利,望陛下明察。”
昌宁帝似是叹了声气,带笑提醒道:“叶卿,今夜宴是朝贺,若要数落公主,还是留到朝会上去说罢。”
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被热气冲昏了脑子,叶樵不仅没有顺杆爬下,反倒说:“陛下,恳请陛下为公主赐婚,圣旨下公主不敢不从!”
昌宁帝问:“叶卿认为给公主赐婚,北晋才俊谁最合适?”
“私以为,虞安侯方家二子方临清与公主自幼相识,他对公主至情全都城的人都看在眼里,与公主匹配最合适不过。”
底下一阵哗然,方临清确实是为才俊,文武双全,长相松风水月,匹配公主尚无不可,可这是在他断腿之前,现在如何与一国公主成婚?
而且方临清喜欢晋昭公主满城皆知,二公主喜欢方临清、晋昭公主拒绝方临清也是人尽皆知。
以宋致马首是瞻的官员都瞥眼向他,看他是否迎合这桩乱点的鸳鸯谱。
宋致看向龙椅上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皇帝,晃晃起身——多年习惯带有的不敬,说:“方二公子乃人中龙凤,虽双腿残缺,却不掩其资质,公主虽不喜,但感情时间久了总会有,陛下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