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人敢害你。”
容清樾说,“不过告诫你一句,女人眼里只看得到男人,只认为嫁一个人才是真理,这个女人就废了一半。因为这个真理只存在你遇到好男人的可能性中,而现实,好男人太少,遇到不好的男人,你就是一生自困,待他有了其他女人,你就是输家。”
“女人摆脱不了男人,是因为没有权力,只能依附他们,博得宠爱、博得喜欢,以此证明自己活得好,比其他不被男人看到的女人优越。这时的女人是笼中雀,男人是拿捏生杀大权的喂食人。但这些都是从前,现在陛下已然给了女子争夺的权力,就不该自缚。当然,你愿意做笼中雀无可厚非,这是过上安稳无虞的捷径。但你不必以你的观念来束缚他人,因为我选择的路与你不一样,我要做喂食人,而不是等待投喂的鸟。”
“刚刚你问谁会愿意娶我,这句话错了。我这一生为国为民,忠勇善战,不逊于任何男子,甚至超过他们。就凭这些,你该问,这世间有哪个人配得上我的伤。”
女子不能理解:“你说这么多,可你手中的权力也是男人给你的,若没有陛下的疼爱,你怎么可能做得了喂食人?往后陛下收了你的权力,你同样只能做回笼中雀!”
“是陛下给北晋所有女子。”
容清樾纠正道,“除陛下外,所有官员的权力都是陛下给的,所以在同等情况下,女人和男人有什么区别吗?至少我敢用这权力,你呢?”
“林月容,如果你要回到公主的位置,只是为了得到男人的欢心,那大可不必。人心多变,是因为身份而爱你的人,更容易变心。”
女子震惊于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难得的没有再纠结她的话,而是聪明了一回——
和丞相预料的一样,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容清樾越过她先回到大殿,立在一侧。
嬷嬷上前回禀:“陛下、娘娘,那位叫林月容的姑娘身上的胎记才是陈婆口中的胎记,殿下的在腰侧,形状也不同。”
当下哗然。
有大臣迫不及待:“陛下,该验血了。”
“宁海和。”
“奴这就去。”
很快,宁海和端了两碗清水上来,看向尊贵无极的夫妇,一时犯了难,两位都是金樽之驱,让他们损伤自己的身体不像话,可……
“两滴血,伤不到龙体。”
昌宁帝信步走下阶梯,尖锐的针尖刺入手指,鲜红的血液落在碗中掀起涟漪。
容清樾紧随其后,准备滴血入碗,被宁海和拦了一下:“殿下,您的是这一个。”
他示意右边的水。
容清樾看他一眼,不做多言,利落地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
鲜红的颜色晕染着没有丝毫杂质的水,两滴不同的血渐渐纠缠。就当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结果时,宁海和猛然抬头,看容清樾的眸子里带了哀戚。
一剎那,所有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皇后眼眶很快红透,拉着皇帝的手摇摇欲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怎么会?怎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