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拜倒在西装裤下了,o(╥﹏╥)o
·······
办公室开始收到许多粉嘟嘟的礼物,一个个用精致的礼品盒包裹着,喜庆又整齐。然而,大半个月之后,一个也没拆,甚至在角落里积下一层薄薄的灰。
编外人士宫美美,披着她的大波浪,画着港式大红唇,每天曲线玲珑的,在寻欢面前晃悠,距离对他这个弯男构成骚扰,只差一步之遥。
他努力让一步之遥,永远在一步之外。
不过,他没办法拒绝她的午餐便当,因为这样,他就失去了合理拒绝好景午餐的理由。
唯一让他开心的是文柒加入团队,就像交托给自己一样放心地,把echo的项目交给文柒去跟进。
而工作时间以外,寻欢就坐霍云天的车,穿过大半个鹭岛拥堵的街道,到施乐搏击馆流汗挥拳,再肌肉酸痛地被霍云天拖回滨海国际1126,倒头就睡。
周末,严苛的训练,再次加时。他累得头发昏,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万教练再怎么训斥,他都面不改色。
对面霍云天冷峻专心地跟国教练过招,仍在挥汗如雨。
时间过得很漫长,每分每秒都比以往一年都长。他跟霍云天,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捆住,扔在一只热腾腾的大锅里熬煮。
这一晚。滨海国际1126。
寻欢累得进门就倒在沙发里,霍云天拽都拽不起来,最后将他打横抱起进了浴室。两人还是第一次一起洗澡,寻欢像个提线木偶,任霍云天给他擦洗,全程噤声。
等躺在床上,头枕着霍云天的手臂,他转身弓背,终于开口:“为什么会这样?“
莫名的赌局,莫名的捆绑。
”
我也想知道。”
霍云天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国老跟万教练的对决中。他只是选择了,不拒绝。
他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理由,算是对国老自小教导他的报答。
可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万教练给寻欢上按摩油的样子,这么让人生气。
为什么?他甚至不喜欢霍寻欢在公共更衣室换衣服,不喜欢他赤身走进公共浴室。尽管也就那么五六步,寻欢有机会与其他人赤诚相见。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霍寻欢咬住他的手腕,一阵尖锐的痛。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霍云天无视手腕的痛,鼻尖凑到他的后脑勺,轻嗅,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明明跟自己用的是同一瓶,可寻欢闻起来更香呢?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明明今年年初,身侧这个人,还十分惹人讨厌。
扫墓
四个月前。
下高架桥之后,路上车辆渐少,行驶顺畅许多。道路渐渐收窄,延伸处山路盘桓。夜雨清洗后的山道上,安静飘落的粉色山花还是很多,砸在车窗前,捻在车轮下,葬在泥沼间。
黑色的劳斯莱斯车厢内,云天跟老爸霍白城并肩坐在后排,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言。
抵达中华永久墓时,阳光蓬勃,空气中弥漫着墓园惯有的香火味。墓区开阔,墓室间相隔也远。梅子青的墓室周边种满了花草。最靠里的花丛是一串串坠着铃儿的风信子。
初春,加上鹭岛气候温暖,绿叶白花,亭亭袅袅,美不胜收。花下的泥土是新翻上来的,极湿润,应是刚刚浇了水。浮尘落蕊也被归置到角落里,土地上残留着扫帚的浅淡枝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