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堵成粥的交通,也没影响宋贤臣准时达到。
不过,把好景哄开心,却不如克服交通那么简单。他爆刷银行卡,买了一堆后备箱塞不下的东西,拎着最后一波大包小包走上车,抱怨着为什么舍近求远不在自己家酒店里办宴会。
好景厌烦回道:“因为这是我生日!”
盼望着,盼望着,好景盼望的大日子,终于来了。
她提前一天住进摩诘山庄,忙东忙西,如人形陀螺。
今天她有一件大事要安排,而明天她将收获另外一个新身份。
她站在镜子前,给美貌如仙的自己一个肯定的点头。
她的朋友陆陆续续到来,迟迟没进场的只剩下宋贤臣和霍云天。
她一上午没顾上喝水的喉咙已经干得喑哑,一个电话拨过去,没好气地说:“你干嘛呢?怎么还没到?云天哥跟你在一起不?”
贤臣的声音通过电话听筒传过来:“还有3公里,着什么急?非要选这么偏的地方,都到泉州界了。云天跟我在一起,马上到,别催。”
嘟一声,利落挂断。
宋贤臣,你个讨厌鬼!好景冲着空气吼。
往年,她的生日宴都是宋贤臣一手操办。这混蛋为了省功夫,从来都选在滨海国际,宴请的除了好景的一帮朋友外,还有诸多宋家的客户和所谓的社会名流。
完全是拿她的生日当幌子,开了场生意聚会。
今年,好景甚至不惜与老宋翻脸吵架,声称就算是解除父女关系,也要自己办生日宴。考虑到自己基本没有零花钱,生活用品采买从来都是老宋刷卡,好景才拉上宋贤臣当冤大头,不得不发了生日宴的邀请函给他。
“你这妹妹,脾气真不小。”
云天从笔电中抬起头来。
“没办法,就这一个。不说现在,小时候她很乖,特别黏我。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血缘关系总归逃不脱。”
前面司机说:“先生,到了。”
贤臣看到前方有道感应门拦着,门口挂着“摩诘山庄”
的木制牌匾,小门房里走出个20岁出头,穿着民国长衫的靓仔。现在年轻人都个性到喜欢这种仿古的扮相?
靓仔问:“是宋先生和霍先生吗?”
贤臣点头,给他看邀请函。
小伙儿摁下感应门的遥控器,热心地引导司机把加长商务车停在车库。
自己则接过两人备的生日礼物,开着小型景区观光车载他们,从车库向幽深的园子内部驶去。
这个园子不算小,一眼望不见头,树木森然。
树种并不限于粗大多须的榕树,笔直无趣的椰子,黑干多支的凤凰,细支宽厚的松柏,还有层迭夹杂的小灌木,浅绿深绿翠绿交至,不知名的各色花朵肆意开放,浅红艳红紫色黄色白色绚丽争艳。
景致雅观,一步一景,赛过平常景区,连贤臣都感叹园主定是多年经营、用心维护。
青石板路走了一小段,小月亮门一转,大方石围着一处鱼塘,绿水清澈,水波荡漾,期间鸟儿穿梭飞跃,甚是清幽。
鱼塘边上行驶一会儿,穿过一个爬山虎覆盖的笔直回廊,观光车停在碎石小路边。
那靓仔领着两人,沿着曲折的小路走出园子,渐渐才看全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