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煦阳第一个开口。
“老外真的好臭。还理直气壮地要小费。”
单灵一脸苦相,好像出差时经历过太多苦难。
“东南亚也可以,香港,日本,新加坡。”
寻欢倒是想出去散心,他不想天天面对莫名其妙的霍云天。
“大佬,要不咱们去北方啊,我的家乡在东北,黑龙江哈尔滨。”
熊辩年后还没回过家,如果休假能顺便回家一趟,真是再好不过。
“我想去大草原~”
邓嘉嘉咬着笔杆,高高举起右手。
“草原,就在我家门口。”
熊辩啧了一声,搂住邓嘉嘉的脖子,几乎是欢呼雀跃地说。
商敌伸伸腰,难得地积极发言:“只要有卧铺,我哪里都可以。”
其他人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寻欢环视一圈,身体慵懒地倚着椅背:“那投票吧。”
三天后,欧洲项目部的全体成员,加上外挂宫美美,就这么坐上了去海拉尔的飞机。
一群人在望不到边际的草原上骑马、游戏、看蒙古歌舞表演,晚上围着篝火吃烤羊腿,睡蒙古包、侃大山。
额尔古纳河沿岸的美景,迷醉了眼睛,沉淀过灵魂,一路欢歌,一路笑语。
第三晚宿在满洲里。
满洲里,安静的,还过着春天的小城。
晚上的灯光,是干净温暖的橘红色。寻欢趴在窗边,看得醉了。
门外传来门铃声,他透过猫眼一看,是那个如影随形的人。
寻欢冷笑,他踱步回房间,作了些准备。期间,门铃声又响了一阵,接着他的电话嗡嗡作响。
寻欢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霍云天拉着棕色行李箱,走进来。
门安静地合上,金属门链插进锁眼。
云天拉上窗帘,无言地拥着寻欢。
“你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吗?”
寻欢刻薄的舌,不肯轻放他。
“你们的年假方案,我又不是看不到。做得挺详细。”
云天的胡渣冒了尖儿,贴着寻欢的侧脸,刺刺地痒。
刚洗过澡的寻欢,味道比草原还清新。霍云天吻上他细长的颈子,湿热的唇熨烫着寻欢的每一寸肌肤。
“霍云天,你不觉得挺没意思?”
寻欢的声音幽幽,如一面小鼓咚咚敲。
“不觉得。”
霍云天一手揽着他的腰身,一手握住寻欢腿间的麒麟环:“我跟自己的人做,开心得很。”
话说间,吻上寻欢的唇,剥夺他回话的机会。
衣服脱得随性,扔得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