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傅屿只是接过了她手里的托盘,转身进了房间坐下。
“过来。”
徐南烟抿唇,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她也出不去,只能走了过去。
刚坐下,受伤的手就被他拉了过去。
他从口袋摸出一只烧伤膏,抹了一些在徐南烟的伤口上。
徐南烟微愣,他怎么知道?
很快冰凉感取代了她的疑惑,让她身体本能地舒展开。
配合香薰的味道,顿时感觉世界都清晰了一些。
傅屿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淡淡道:“你怎么知道余总的事情?那是十年前的消息,车祸后,余总就让人撤了新闻。”
闻言,徐南烟原本放松的身体再度紧绷,手指不由得蜷了蜷。
她看着傅屿,心里苦笑。
这还得谢谢他。
前世,她很多断断续续的讯息都是从傅屿书房门外听到的。
虽然听得不清晰。
但她顺着时间往前查,并不难。
即便余总撤下关于丈夫的新闻,可隐藏姓名的车祸新闻并没有完全清除。
不过这些,她肯定不能告诉傅屿。
徐南烟抽回手,不看他:“我自己查的,余总要是真的那么喜欢茶花,怎么可能把最娇艳的茶花种在离厕所最近的小花园?”
傅屿抬眸,并不信,但也没多问。
他拿出了纱布:“手,还没包扎。”
“我自己来就行了。”
徐南烟去扯他手里的纱布。
但他并没有松手,反倒是借力将她带进了自己怀中。
徐南烟背靠着坐在他腿上,挣扎着要起身,奈何他双臂遒劲有力,毫不费力就将她完全禁锢在胸前。
不等她拉开两人的距离,男人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炙热的呼吸熨烫着她的耳畔。
“别动。”
他沉哑警告。
徐南烟不敢乱动,任由他替自己包扎伤口。
一包扎好,她便推开傅屿的手,奋力起身。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双脚刚沾地就发软,重重跌回了傅屿的腿上。
贴在他滚烫的胸口,她感觉身体仿佛在燃烧,控制不住地喘息。
傅屿掌心扶着她,眸子幽深:“不跑了?”
徐南烟咬唇,声音微微颤抖从唇间溢出:“好……好难受,好热……”
闻言,傅屿凑近徐南烟,看着她脸蛋晕出的酡红,立即明白了什么。
他快速吹灭了桌上的香薰蜡烛。
白烟在黑暗中散去,雨水拍打着玻璃窗,依旧掩盖不住一深一浅的两道呼吸声越缠越紧。
窗外,月光蒙着一层纱,隐约投下淡淡的光,刚好落在了徐南烟的身上。
她面色泛红,眼神微醺,汗水已经将额前的发丝浸得乱七八糟。
傅屿眼底暗潮翻涌,抬手覆上她的脸颊,异样的温差让她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指尖滑落,她顺势仰头,暴露了自己细致脆弱的脖颈。
傅屿摩挲着徐南烟脖颈上的肌肤,她猛地呼吸急促起来,喉间下意识滚动,他手上动作顿了顿,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下一瞬,徐南烟就感觉脖子上落下炽热的呼吸。
“难受?”
傅屿暗哑低语。
“……嗯。”
“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