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份好得不能再好的礼物了。
“这有何麻烦的,不过是打一把刀,”
老师傅哈哈大笑起来,“刀嘛,最重要的就是顺手、好用、合适,为此,哪怕是要反复捶打千千万万遍,也是应该的。”
“况且,我还是第一次见这臭小子领人来,你既是他这般重要的兄弟,我作为他的师父,自当是要做到最好,否则可不就砸了招牌了。”
温言正有些爱不释手地细细摸着刀鞘上的花纹,听闻此话,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揶揄地小声重复了一遍:“这般重要的……兄弟?”
“师父你可别乱讲,”
柏清河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也跟着小声反驳道,“……才不是呢。”
老师傅耳背,没能听清这俩小辈眉来眼去地说了些什么。
“是啊,我可算不上。”
温言轻笑着从鞘中抽出匕首,虽是在屋内,刚开刃的刀尖却已能被窥见其未来切玉如泥的锋利。
一时间,温言脑中竟词穷到再想不出别的任何形容,只是任由目光愣愣地盯着刀尖,手指摩挲着刀柄上每一处精心雕刻的细纹。
……总觉得眼眶有些温热,他不由得走神地想着,大概是刀刃折来的光刺得眼睛生疼的缘故吧。
“柏清河,”
过了半晌,温言才重新将刀收入刀鞘,语气郑重,语调却是上扬着,“多谢。”
期待
“跟我谢什么谢,”
柏清河瞧着温言的笑,忍不住偏开头,摸了摸鼻尖,随后也跟着笑了,“既然已经开好刃了,不如去后面试试?”
听上去是想要跟他比划两下的意思。
“好啊,试试。”
温言也没客气,跟着柏清河一撩门帘,往那栓了马的后院走去。
老师傅在后面乐呵呵地提醒道:“你们比试的时候记得收着点力,可别把我这老家伙的陈年铺子给拆咯。”
“得嘞师父,”
柏清河故作轻松地随手从旁边装着炼废的兵器的筒子里,捞出了把长度相当的短刀,“放心吧,等下我会让着他的。”
让着谁?
温言忍不住嘴角微扬,冲着柏清河一挑眉。
“少说大话。”
温言抬脚蹬地,率先出手,速度飞快地朝着柏清河冲去。
两人间距离本就接近,再加上温言出手迅猛,这一下也算是打了柏清河一个措手不及,只能抬手举刀格挡。
钢刀比之温言之前用过的铁刀重量略有不同,握在手中更为沉重几分;也正因此,温言这一手挥出去后明显感觉手腕略沉,没能准确把握好击打部位,被对此早有预料的柏清河轻松挡了回去。
饶是这般,刀刃出鞘划出的一瞬白光也不由得让温言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