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
宋持怀道,“你不用跟他比,你是义父的儿子,无论如何,你在我这都比旁人重要得多。”
廿二救药
陈蕴的速度很快,宋持怀才刚歇了没多久,他就带着药宗的药师来拜访了。
魏云深立在一边,看着那方问诊的两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什么叫因为他是魏士谦的儿子,所以比别的人重要?
那如果他不是呢?
魏云深胸口闷着一口气,他想到其他人跟宋持怀相处,无论宋持怀是喜是怒、是笑是骂,都是对那人本身该有的情感,但他,宋持怀看上去对他温和纵容,却其实纵容的却不是他“魏云深”
,而是“魏士谦的儿子”
这个名头。
也就是说换成别的任何人,不管是“张云深”
还是“李云深”
,只要占着“魏士谦的儿子”
这个身份,都会得到他的垂怜。
一时之间,魏云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之前还沾沾自喜宋持怀对自己比对乌潼要更亲近,现在看来,不过是占了别人的东西当做自己的而已。
他头回后悔那日在魏家祠堂,只是听宋持怀说了他跟魏士谦的关系,便忙不迭告知自己是“魏士谦是的儿子”
这件事。
另一边,药宗的药师为宋持怀探了把脉,立刻收了那副游刃有余的神态:“这病积年已久,若是早个几年让我师叔看看说不定还有办法,如今寒毒深入骨髓,要想根治,恐怕有些困难。”
宋持怀问:“那就是还有办法?”
药修皱眉:“我师叔对各种疑难杂症颇有钻研,若是让他来,或许还能想到办法。”
宋持怀并没有露出类似欣喜的神情,只问:“你的师叔是谁?”
药修的脸上隐隐现出自豪之色:“药宗宗主关门弟子,蔺轻寒。”
“不必了。”
宋持怀谢过他好意,笑似自嘲,又像讥讽,“我这病没人能治,如今不过是想求个缓解之法,不知道友可有办法?”
“有倒是有,只是……”
药修对宋持怀对自己师叔的态度很不满意,但到底医者仁心,他没追究,开始在纸上写着什么,“我刚才探你脉的时候,发现你近几年一直在服用一味药性极猛的药。那药对寒症有奇效,但副效用也大,你常年吃,或许对其它药起了抗性,我这副药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
说着,他把写好了的药方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