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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耳垂一路咬到他唇角,又顺流而下,细细的啃咬他的脖颈,曾闰成难耐的弓起身体,十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揪着他的发根,细声的哭求:“景麟,景麟……”
李景麟抬起头,“你现在知道叫景麟了?怎么不叫傅廷恩呢?”
天知道,他看到他们一起滑雪的身影有多么恼怒,而且傅廷恩还用那种保护十足的姿态圈住他,圈住属于他的他!他当时就决定今晚上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李景麟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私心里觉得曾闰成有点模糊了边界,他跟托马斯、乔纳森、宋奕肯定是玩不到一起的,而跟之前的学生,多少有点感情基础。
至于傅家那小子,自然是别有所图,谁都想觊觎他的掌中物心头宝,何止一个傅廷恩,他想起乔纳森附在他耳边的提议,简直不知所谓!
他伸手拧了一把,换来他意识涣散的低吟。
他自然不清楚曾闰成此刻身心受到的煎熬。肌肤沸腾着烈焰,燃烧的感觉随着李景麟的肆虐逐渐蔓延全身。
脑海里却不断闪现着傅廷恩的身影,他很清楚李景麟对他有欲而傅廷恩对他有情,他渴望奔向那份真挚的感情,却只能为自己无法抵抗欲望的沉沦而倍感羞愧。
李景麟完全体会不到曾闰成的痛苦,当他吻着他的唇舌,碰触着他的泪眼,他深感此生几近圆满,唯一缺的那一点,是他从不肯说的那一句。
他在情|欲洋溢、紧密结合的氛围里,轻轻吻着他,“闰成,说你爱我。”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三个字,但如果曾闰成愿意先表达,那他也不介意说一回。
爱是什么?在李景麟的人生字典里,爱就是想睡|他,不断的想睡|他,而且不允许别人睡|他!亲一下也不可以,最好看一看都要经过他同意!
他是大家族的长子长孙,从小就作为继承人培养,第一要紧的就是心胸开阔,什么都能舍得,不管是豪车骏马还是珠宝名表,兄弟姐妹看得上,拿走就是,总有更好的等着他。
如今有这么个人,谁也不能抢,拿什么也不能换,他想不出除了爱还会是别的什么。
曾闰成虽然意识有些模糊,脑海里翻滚着热浪,耳畔索求的话语却听得清楚。爱?他和他之间怎么会有爱?
爱是唯一的,是排他的,是有且仅有的。
曾闰成别过脸去不看他,他的脚趾都因为情|欲的控制而绷紧蜷缩,却在李景麟期待的眼神里,咬紧嘴唇,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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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顶层作为主卧,当然是视野最开阔的位置,面向雪山的方向是温度调控得宜的桑拿房,圆弧形的木桶,大小类比小型游泳池,引山巅的雪水恒温烧至人体最舒适的39度,不断从底部的细密孔洞注入又流出,营造出温泉的景象。
水面雾气缭绕,细密的水珠缀在曾闰成的眉梢眼角,玉色的脖颈、水面上露出的一小截胸膛都遍布着李景麟留下的嫣红印记。
他轻闭着眼,靠坐在木桶的边缘,李景麟觑着他冷然的面庞,内心里翻涌着强烈的不甘,他给他说爱他的机会,他竟然怎么也不肯开口,被他研磨得狠了,牙齿咬破了唇壁,也只是别过脸去,把抗拒表达得明明白白。
李景麟轻咳一声,“闰成,乔纳森有个很好的提议。”
他盘算着该怎么逼一逼他。
“他导的几部片子制片都只是挂名,他有话语权。华影和中夏的引进发行我能搞得定,他想跟我合作,新导的这部也愿意让出一定份额,以他在电影界的影响力,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条件只有一个,”
他靠近他的身畔,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你去陪他一晚。”
他伸出手指弹了弹水面,漾起一圈涟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曾闰成双眉蹙起,却抿着唇不说话。他继续不动声色的加码,“他养的那条杜宾你看见了?据说他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果然,曾闰成闭着的眼睫抖了抖,水面波动有声,胸膛起伏间混杂着隐隐的震动。半晌,他低声开口,“可以让你赚很多钱吗?”
李景麟一直觑着他的面色,听到这一句,一愣,“当然。”
他眯了眯眼睛,“怎么?你愿意为我……”
曾闰成没有意会到他的试探,他是真的有在考虑,他想脱离这段不光彩的关系,但不想把傅廷恩拖进来。他一无所有,除了这副皮囊。如果一夜的折辱可以换来自由……
“我去,”
曾闰成睁开眼,“但是,”
他眼睛投注在水面,低声道,“这之后,我们两清行不行?”
原本淋漓波动的水面突然间就安静下来,连水底气孔细密的冒泡声都清晰可闻。
李景麟的面色简直不能用恐怖来形容,半晌,他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声音狰狞却又低沉有如耳语。
曾闰成不自觉的抖了抖,却咬牙抬起头,用带着期待的眼神看向李景麟,“如果能为你赚回在我身上花的钱,我们能不能两……”
一只手掌伸出水面,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李景麟逼近了他,离得那么近,他狭长凤目眼底的血丝都清晰可见,他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两清?你想跟我两清?”
他收紧了五指,曾闰成白玉似的脸庞瞬间晕红一片,“你说了可不算。”
…………
他掐着他的后颈压靠在木桶的边沿,一只脚踩在他的头旁边,“啪啪”
的拍打着他的面颊……
他从来没有这样羞辱过他,即使情动不已也没有这样要求过,似乎知道这不是曾闰成可以接受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