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玉佩表示定情之意,人家这是在向她示爱呢!
“哟!这是喜欢我家桑小娘子?”
桑榆还没回答,一只手便伸了过来,潇洒地点了点玉佩,“你这小郎君家世如何?才学如何?我家桑小娘子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
“就是啊,小爷的兄弟岂是你想娶就娶的?”
?“啊啊啊,大八卦,你莫要拉着我,让我去听一听。”
“周良才,你给我坐下!”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殷家大郎像是突然走进了一个住了许多人的大院似的,他像木偶一样转过身,然后瞳孔剧烈收缩。
只见柜台对面的黑斑长桌两旁,十来个人围坐在一起,一双双眼睛灼灼地看着他,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似的,眼里满是调侃和嬉笑。
他适才太紧张了,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面还有好多人,这些人或贵气、或健硕、除了两个小娘子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浓眉大眼的番邦人!?“都给我闭嘴!”
桑榆忍无可忍吼了一句。
大理寺小分队乖巧地闭上了嘴,只有窦玉成笑的没心没肺,“哈哈哈哈哈,崔叙,有人要挖你墙角!”
?桑榆瞪了他一眼,扭头对殷家大郎委婉地道:“多谢殷郎君厚爱,只是我已有婚约在身,与郎君无缘。”
殷家大郎是带着绝望离开东隅居的,他觉得他可以从长安搬走了,这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
“你们啊,就会看戏。”
桑榆从柜台后站出来,甩着衣袖挨个打了过去,“平白笑人家做甚?”
?“能笑甚?自然是笑崔叙,有人都要来挖他的墙角了,他还不知所踪呢?”
窦玉成一边笑,一边抱着一壶酒灌了下去。
桑榆没搭理他,转而问周良才,“他何时来?”
:终章
从江南回来,大家几乎都没有聚在一起过,连窦玉成都被他阿耶阿娘拘在家中,说是让他反省反省,奈何窦玉成在祠堂跪足了月余,也没反省出个所以然来,窦尚书无奈,只能将他放了出来。
刚一出门,他便整日遛街窜巷,将长安城搅的沸沸扬扬,重振了他长安小霸王的威名。
前几日,浪荡了数日的窦玉成找到桑榆,说是既然大家都回来了,那就一起聚聚吧,算是压压江南一案的惊。
桑榆:“……”
这惊早就没了吧?
不过她也没有反对,说起来,众人近来都忙的很,聚一聚也是不错的选择,恰好薛如英从边关回来代替王令述职,虽然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但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明日就是仲秋了,众人想着和家人一起过,便将日子定在了今日,又理所当然地征用了东隅居,窦玉成大方地借调了好几个大厨,连伙食一并包了,只等人到齐了,桑榆便关门谢客。
崔叙还是像往常一样繁忙,作为圣人最信赖的朝臣兼小辈,他已经好久不曾歇息了,连休沐日都被圣人叫去了宫中,不过他早间派路崖来报信,说是晚上一定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