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为何如此气急败坏?”
南宫华亭逼问,“尺夜说秦度方才就在这里,你能给本宫一个解释吗?”
太子冷冷道:“一个杀人凶手的话皇姐也敢信?况且就算秦度在这里出现过,与本宫又有什么关系?”
“啪——!”
卫城军与东宫两方人马注视之下,永昌公主打了太子一巴掌。
“南宫华亭!”
太子目眦尽裂,咬牙切齿。
“南宫华渊!”
南宫华亭怒喝一声,道,“得罪本宫的人本宫一个也不会放过!秦度在哪里、是谁的人都不重要,本宫会把他找出来千刀万剐,至于他背后的人,本宫也会让他尝到一败涂地的滋味!”
太子的嘴唇抖动着,怒到极致,反而在脸上保持住了平静,他毕竟也是个在太子之位上待了好几年的人,心机城府非同一般,他从来都知道他不能跟南宫华亭在明面上闹得太难看,因为皇帝最终都会偏向南宫华亭,所以他选择忍了下来,道:“既然如此,皇姐不去追拿秦度,还在这里耽搁什么?”
“你们挡了本宫的路。”
南宫华亭越过他,走到了喻尺夜跟前,“况且这里有我疼爱的弟弟,我当然要来打个招呼,你们在闹什么?”
太子道:“华朔死了,这两个人是凶手,本宫要拿他们问罪!”
南宫华亭来这里之前,对情况了解的不多,现在才确定南宫华朔真的死了,这就比较棘手了。
她道:“那种废物死了正好,你有什么证据?让父皇和姑母知道你这般对待尺夜可不太好啊。”
太子厉声道:“花江园里的舞女皆可以证明,喻尺夜刚刚也亲口承认!”
喻尺夜神色阴沉,虽然他还不知道事实全貌,但已经大致串联起了因果,此时此刻对越锦书和太子生出了强烈的恨意,恨不能立即手刃这两个人。
“是吗?”
南宫华亭道,“那么太子掌管着刑狱吗?这件事该由你负责吗?你凭什么来追捕他们?你就不怕判断有误、滥杀无辜吗?”
“他们可不无辜!对于胆敢杀害皇子的穷凶极恶之徒,大黎人人都有协助官府追拿的责任。”
太子道,“皇姐觉得我不该管,那就把他们押送到父皇面前,让父皇来审问!”
喻尺夜和练清竹暂且被押入了大理寺的牢狱之中,托了永昌公主的照应,两人被关在了相邻的牢房里。
喻尺夜没有终于可以松口气的庆幸,反而愈加忧心,他忧心的不是他将会接受的审问刑罚,而是练清竹的伤势,入狱之前他请求永昌公主帮忙找医术精的大夫过来,可是以他们的处境,这个忙是不好帮的。
牢狱里阴暗潮湿,喻尺夜隔着缝隙看着练清竹在昏暗烛光下的脸,把手伸过去轻轻抚摸,心痛至极。
痛到极致,又忽然生出一丝诡异的安慰,这一夜所有的混乱波折,这个人都是不太能感觉到的。
扭转
“清竹?”
喻尺夜一直隔着牢房握着练清竹的手,感受着练清竹脉搏的跳动才会觉得稍稍安心,没有敢合过眼,但精神已经有些疲乏了,深夜里突然响起的脚步声瞬间让他惊醒,看到国师身后跟着的越锦书更是一瞬间血液沸腾,目露狠色,警惕道:“越锦书!你来干什么?你还想对他下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