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哥!你现在在哪!有个疯子闯进病房了,他把门锁了,我躲在洗手间不敢出去!好害怕……”
段弈响抄起衣架上的外套,边用肩膀夹着手机接听边迅速穿着衣服,眼睛看了眼丛也。
“初初,听我说,你先报警,然后喊外面的人帮忙。听到了吗?”
他低沉着声音说完这句话,外套也合身地落在身上。工作室里的人没了声音,都能感觉出是很紧急的事情,所以纷纷关了手机怕他交流不清。
丛也从桌子后走出来,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
初初在她心里就跟妹妹一样,长时间的不联系加上段弈响的欲言又止,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挨到段弈响挂了电话,她便伸手拦了他的去路:“初初怎么了?我收拾收拾跟你一起去吧。”
眼神再次碰到一起,被打湿的烟草也会被滚烫的火点燃,段弈响疲惫地闭了下眼睛。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着急,也说的重。
丛也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男人的身影从身边走过,冷风吹起了屋里所有人的头发。
等门被关上,针落有声的房间里没一个人敢说话,丛也的脸被头发挡得完全。
陈晚有些担心的凑上前环住她的手臂,安慰的话刚要出口。
丛也就抢先了一步:“陈晚,把我车钥匙拿来。”
有些事段弈响不说,不代表她没资格知道。
杯口上的那根烟,还没有熄灭,手机送来一小时后强降雪的消息,丛也锁屏,没心情看。
雪落无声(中)
车子行驶到半路,空中有了要下雪的迹象。
段弈响油门踩紧一刻不敢停,可能是新闻的缘故,马路上车辆行人都很少,难得寂寥。
他冷静地调整方向疾驰,两旁的景物飞速向后倒退。
如果初初出事了,他会难受一辈子。
想到这,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面对前面挡路的黑车,他用力按了两声喇叭。与其说按,不如说用手砸。
手掌处传来的暗痛,似在提醒他情绪的崩盘。
丛也就在他车后不远处,太聚精会神地盯紧,连暖风都忘了开。
薄薄一层毛衣在低温中没什么保暖作用,全靠精神吊着,勉强没感觉到冷。
眼看跟着他开到了市医院这条路,她心里也渐渐紧张起来,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
一切都有迹可循,初初长时间不更新的动态,偶尔联系两句也是以忙为借口的敷衍。如果她能早点跟他问清楚,是不是就好了?
一个转弯,医院楼下停了两辆警车,红□□光闪烁照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骇人的光。
段弈响没驶进停车场,而是把车横在了警车后方。人从车上下来,径直无视了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
丛也顿觉不妙,离他几米远剎车,车灯都没关也急忙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