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康闭眼假寐了一炷香的功夫,果然,有洒扫的小二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孙大人,您怎么睡在这里,何叔刚刚找了您好久。”
那小二看到仰卧在织毯上的孙康,随即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抱,抱歉。我昨晚上和人在府里喝酒喝到后半夜,今儿个又起了个大早。看这里暖和本想眯一会儿就好的。”
孙康温煦的笑着,“真不好意,本官失态,让你见笑了。”
“没事儿,这种事在咱们杏花楼也不是第一次了。常有客人喝高了就找地方睡着了,弄得大家一通好找。”
小二深深低下头去,“大人放心,小的是个锯嘴葫芦,不会乱嚼舌根。”
孙康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个不大不小的银锭子扔到那小二怀里,随即走了出去。
何叔在后院找了一大圈,累的额间冒汗,气喘吁吁。猛然回头,发现孙康正静静站在廊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大人您叫小老儿好找。”
何叔一面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汗珠,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公子醒了。”
“谢谢何叔的日铸雪芽。”
孙康温言道,“昨儿个没睡好,刚不小心在隔壁房里睡着了。”
“哎呀,小事小事。大人困了怎么不跟小老儿讲,找一间上房好好歇息。您看着天寒地冻,万一伤风,该如何是好。”
何叔不咸不淡的客套了几句,就引孙康来到副楼顶部的一间阁楼内。
花维午睡方起,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揽镜梳妆。孙康走到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把送宠物给陈渝的打算说了出来。
花维一面梳头,一面耐心的听孙康陈述着。
“你可知道,陈姑娘喜欢什么?”
等孙康说完,花维一脸甜笑着发问道。
孙康茫然的摇了摇头,“我之前没有问过她,她也不曾对我说起。”
“非也,非也。如果事事都需要开口去问,何来惊喜?何来情趣可言?”
花维眼波流转,笑得人畜无害,“你说的犬也好鸟也好乌龟也好皆各有利弊,不过我觉得,似乎都不是最合适的选择。”
“那应该选什么?”
“猫,玄色的猫。”
花维狡黠一笑,“玄猫辟邪,有化险为夷,否极泰来的用意。猫性慵懒贪睡,局促室内也不会太过痛苦。猫生性喜洁,而玄猫多为短毛,打理起来也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