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白秋环着他的脖子控诉道。
听此,云倚月叹了口气,漆黑的瞳仁宛若幽潭,轻声道:“那不如,小秋去我那住上一段时间可好?”
“好啊!”
席白秋高兴应道,“不过要先跟父亲和爸爸说一声,噢噢,还有哥哥!”
荆炀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用那双蓝绿色的异瞳望着云倚月半晌没说话,最后只低低“嗯”
了一声。
在这偌大的帝国里,总要有人去处理一些明面上杀不得,实际上却贪污枉法、罪孽深重之人。
他们更像是黑暗里的鹰犬,监督藏污纳垢的眼,是藏于暗处的一把刀。
他们所在的组织名为监察司。
而云倚月,正是监察司现任执行总督。
他不是a1pha,也不是omega,仅仅只是Beta,却靠着诡谲的古武杀人秘术,清君侧,扫六合,是荆彦舟手上最好用的一把刀。
荆炀时常觉得,云倚月本身就是个迷。
他虽与帝国典狱长云疏月为亲兄弟,但却更加神秘,没人知道他那身神鬼莫测的杀人手段从哪学来,举手投足的做派更像是来自千年之前的古人。
身为下一任帝国皇帝,荆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无论是机甲战斗还是格斗体术,甚至是杀人秘术,都要精通。
这是为了威慑,也是为了自保,身在高位,想要取他性命的敌国杀手仍然存在,所以荆炀曾跟着云倚月学过几年。
只能说,受益匪浅。
如果撇去那些高科技武器,单论体术格斗,荆炀觉得云倚月想杀的人,就没有杀不了的。
无论是星际盗匪,还是凶残异兽,就算是有顶级精神力的纪家家主,不也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云倚月的刀下。
不过纪冕之那人的确心够狠,敢跟监察司里应外合,一举端了现任纪家家主,也就是他的亲叔叔。
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纪家盘根错节,中心城里的还有尚未完全揪出来的纪家暗桩,再加上席白秋的两个父亲都不在城内,云倚月又是他的亲舅舅。
多方因素让席白秋最近的处境变得很危险,云倚月带他去监察司住上一段时间避避风头,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监察司所在的核心位置,是真正连科技都难以找寻的地方。
邪门到近乎诡异。
-
“你把秋宝带走了?”
云疏月的面容出现在虚拟光屏中,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身后的背景是无边星辰的星舰舷窗。
“嗯。”
身着月白色唐装的男人单手执银色喷壶,垂眸浇灌着面前的一株白玉兰花,嗓音平静道:“这几日纪家动荡,小荆待的地方毕竟是皇城中心,多少人的耳目都在那里,也不能说绝对安全,再者,你跟席渊又不在中心城,难免不会有人想将这水搅的更浑一点,他一个六岁大的孩子,稍有疏忽,谁都便可以要了他的命。”
“那就拜托你了。”
云疏月看着对方跟自己极度相似面容,薄唇轻启,“兄长。”
“无妨。”
云倚月轻笑应道。
挂断通讯的云疏月靠在椅背望着舷窗外飞而过的星辰,想这么多年了,他的这位哥哥的谈吐还是那么的具有古韵。
“舅舅,是爸爸吗?”
不远处睡在沙椅的席白秋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的唤了声,他刚刚好像听见爸爸的声音了。
“是的。”
云倚月将刚睡醒的席白秋抱了起来,低声询问:“要跟他打视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