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点点头,“喝酒谁怕谁”
在办公室里闹了会儿,老孙听到声音跑过来,加入其中,老赵看看时间,干脆招呼一声,四人直奔阳河酒家。
到了后时间尚早,四个人也没必要叫什么大包房,在大厅里,靠阳河的地方,找张桌子。
马汇是,阳河酒家刚好有专门的小厨,其他人必须将就他,点了两只小刀鸭、凉片、泡椒牛肉、酸菜鱼、太极豆花、烤羊腰,外加黄金大饼。
四人不嫌多,马汇嚷着上两瓶阳河大曲,一人半瓶保底,喝完再加。
他们都晓得宝官的酒量只能保底,再多只会醉。马汇先举起杯子,却被赵宝官一手按下,“马科,今天兄弟不对,这杯酒我敬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兄弟一般见识。”
马汇不停地摇头,从宝官开始说话,他便一直摇头,明显不赞成宝官的意思。
“宝官,大家都说我们回子脾气又硬又臭,不好管理,也不好相处。这话对,也不对。看人今天这事,我不怨你。这不是客套话,你打我耳光,这事丢人我承认可我他妈的不怕你们笑,我心里兴不起报复的念头,真的”
老赵和老孙面面相觑,这话说得难怪大家都说回子脾气怪,五人恨来五人爱。
老赵忙着打圆场,“马科,宝官也是年轻冲动”
马汇摆手止住老赵,“老赵你打住。我刚才是掏心窝子的话,牛日的撒半句谎就刚才的话,宝官,你当我是兄弟,咱们干了第一杯,从今后,你,赵宝官,和我,马汇,是兄弟所有的矛盾一揭而过,话说多了,是泡水。全在酒里”
“干”
宝官很干脆地提杯仰脖子,一口闷掉。
马汇也跟着仰脖子,喝得太急,有几滴酒水沿着嘴角淌过下巴,看上去特别豪爽。
喝完酒,两老头赶紧劝菜压压酒劲,赵宝官很少这么喝,一杯酒下去,气血上涌,偏偏脸不泛红,反而青白起来。
老孙帮赵宝官倒酒,老赵帮马汇,倒完酒,老赵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这帮老头子不中用了,马科,我说句心里话,咱们行刑队刚刚经历动荡,人心不稳,这个时候吴队出来主持工作,压力不是一般大。今天这事,要不是宝官在场,你跟吴队闹将出去,吴队在院党委班子固然讨不了好,你呢还想不想回公安战线”
马汇使劲点点头,“冲动了,确实冲动了。唉说实话,自打来行刑队,我心里一直憋气,我避嫌,没必要暂离公安吧异地任用不行吗好,走就走吧,凭什么把我扔到行刑队,还干什么作训的作训啊,分我去执行死刑多好是不是”
老赵猛地咂嘴拍桌,“嗨呀,你怎么不早说啊马科呀马科,还说你们性子耿直,我看也不过如此我多大年纪了你提出来,我二话没有,马上陪你去找队长,咱俩换不换是牛日的”
马汇瞪老赵,两眼溜圆,吭哧半天才拍脑袋一巴掌,“我浑生怕你有啥想法,生怕得罪你老赵”
老孙和赵宝官听得直乐,笑得不行,老赵搬动椅子挨着马汇,“马科,咱们现在不是说酒话。我跟你来认真的,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找吴队,由我出面提。我跟你说,我这人呢,喜欢凑热闹,新鲜劲过了,也没什么意思,执行死刑,在一边旁观多好玩”
马汇连连摇头,“早知道这样,我还闹什么鸡巴啊有什么好闹的,行,明天咱们去找吴队,我跟你对调。正好你是老手,知道怎么搞作训,嗨,真是人尽其才人尽其才啊。”
老孙来了兴头,举起杯子邀三人,“来,敬我们新任执行组马组长,作训科赵科长一杯。”
赵宝官赶紧按着他的手,“别啊孙叔,来一大口,再倒一杯下去,我今晚非钻桌底。”
马汇点点头,“是是,得慢点,你们两位老哥不厚道,明明比我和宝官少喝一杯。”
四人你来我往,说得热闹,喝得高兴,吃得愉快,正在兴头上,隔壁三个光头嚷了起来,“唉,你们几个小点声。”
马汇凶眼横过去,三个光头也瞪过来,眨眼间,剑拔弩张,气氛突然一变。
赵宝官由于面对窗口,慢慢回过头来,正巧,冤家路窄,前次碰到的光头老大之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