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将头抵在她的腹部,揽住她的腰。
“头好晕,走不了路了。”
阮灵真无奈叹了一声,捋一把他额顶的头发。
“去大学城吃什么了?非要跑那么远。”
衣物阻隔,腹部传来朦胧的回应,“一家韩餐,伯父说是和伯母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他想再去好久了。”
阮父阮母是校园恋爱。
那时候南临医科大还和南临艺术学院靠着。
只隔一条内部路,就是两座大学的南北门。
艺术学院最不缺的就是美女,医科大有是出了名的汉子窝。于是不知谁牵的头,两学校组织了一场联谊活动。
两人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那会儿的阮母不仅专业成绩第一,样貌也是她们那一届数得上名号的,追求者无数,那次只是陪舍友去。
很老套的一见钟情的戏码,阮父开始疯狂追求。
最终以最持之以恒的端正态度被“录取”
。
两人毕业就结了婚。
阮灵真笑起来,“他俩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你俩去干嘛?”
靳聿珩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腹部,“让我好好爱护你。”
他这会儿脑袋有晕,对于语言的处理还有些迟钝,只能组织出这些话来。
但记忆却是清晰的。
中午他和阮父喝的烧酒,说是阮母当初每次来吃都要点一瓶。
度数不太高,但也耐不住一杯又一杯。
看着阮父已经话都已经讲不清,还是举着杯子一次次倒满。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为了试他酒量。
最后,在快要招架不住潮水般的醉意之际。
阮父和他说:“好好对灵真,在家里我们从来没让她受过委屈,尊重她每一次的决定,这次她和梁恪分开,其实我跟她妈妈都很心疼,臭小子,居然敢欺负我们灵真!”
说完,伸出食指在半空点了他一下,“你可不能,要让她开心。”
他点头说好。
话音刚落,面前上一秒还神情如常,话语条理清晰的人忽然趴了下去。
结了账,给人扶出来。
打算打车回去,阮父忽然又醒了,说要去重温大学时光。
于是两人又在大学城逛了会儿。
阮父走走停停,只要看见椅子就得坐下休息会儿,触景生情般地说起当年和阮母恋爱的时光。
靳聿珩在身后跟着,静静听他说。
不知不觉就到了日暮时分。
胃内最后的酒被吸收殆尽,阮父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回家吧,你伯母回去肯定得骂我了。”
最后一句说得很低,像是害怕家长的小孩子。
说完,朝他看过来,神情满是父亲的祝福与担忧,“灵真这丫头自我意识很强,永远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相信她的每一次选择,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听得很认真,郑重点头,“我知道。”
如阮父预料,靳聿珩扛着他上楼,敲开门,闻到熏天酒气的阮母将他骂了一顿。
虽然嘴上不饶人,还是把两人迎进家里,给他两煮了醒酒汤。
阮灵真当然知道父亲的用心,心房暖融融的,问还靠在她身上的人,“那你没吃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