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开玩笑而已,别介意。”
说完,我就借口还有病历要写,匆匆离开了。
直到回到我的办公室,关上门,我才放松下来,轻轻叹了口气。
我回想起刚才陈时序听到秦婉瑜说只是同学时暗淡的神色,心口蓦地漫上一丝酸涩。
原来这么多年来,爱而不得的,不止我一个……
但一想到即将去国外进修,我又重新振作了精神。
还好我已经决定离开了,这段狗血的戏码,我就先退出了。
下午,我就拿着离婚报告去找了陈时序。
我敲门进去,就看见他正在给桌上的盆栽浇水。
神情专注,面容严肃,不像是侍弄花草,倒像进行一项精密的手术。
我脚步一顿,一时怔愣。
陈时序不是嫌弃花草招虫子,小昱想养多肉都不让吗?
怎么现在……
我正想着,就看见盆栽上挂着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一个“瑜”
字。
怪不得他这样悉心照料,原来是秦婉瑜送来的……
我心口颤了颤,压下那股难受,将离婚协议书翻到最后签字的那一页,过去递到他面前。
“你把这个签了吧……”
我话没说完,陈时序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只匆匆瞥见一个“婉瑜”
,他就立刻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秦婉瑜的声音传了出来:“时序,这里有个病人比较棘手,你能来帮我看看吗?”
陈时序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立刻站起身:“等着,我马上过来。”
他没挂电话,一手接过我手里的文件,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他匆匆离开,嘴上还忙着安抚那头无措的秦婉瑜。
我看着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又看着手中离婚协议上龙飞凤舞的“陈时序”
三个字。
万般滋味化为一声释然的叹息。
我们,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