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将应娇娇算计进去,除了萧蘅的背叛,或许还有别的。
他向来对真心错付有些不屑。
“她哭的好惨,捧着我的手泣不成声,我就以为,那把刀可能是下人不小心遗落的。”
“那后来呢?”
应姝茵好像和抗拒回忆,她想抽回手,蹙着眉很难过的模样。
可是萧景渊的力气比她大多了。
她挣不掉,卸了劲:“府医是姜素白的人,他在伤口里用了使伤口溃烂的药,若不是奶娘发现不对,这只手就废掉了。”
她说废掉了的时候,手瑟缩了一下,仿佛很疼。
因此她又理所当然,将小刀的事情都算在姜素白头上。
前世她与姜素白也不亲近,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可因为是家人,她只是打发了大夫,没给姜素白任何惩罚。
现在再想——怎么会跟应娇娇无关呢?
玩闹之间,偏偏应娇娇碰过竹篮后,里面就多了小刀。
应姝茵重生后,怎么想都无法再替应娇娇辩驳。
姜素白再坏,她也只做的出掺假药的拙劣手段。
这个妹妹,从小就未曾对她怀揣过好意。
是她被蒙蔽了双眼,以为信对了人。
“所以你要置应娇娇于死地么?”
萧景渊轻声问。
死这个字,令应姝茵迷蒙的眼睛眨了一下。
眼睛被她揉过,眼眶四周非常红。
更像是哭过。
但是应姝茵的眼泪很少见,即便是非常伤心,也不见得会掉眼泪。
更何况是一个处处算计她的庶女。
应姝茵摇摇头:“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是因为曾经差点废掉的手,而是,而是前世种种。
父亲,兄长,她自己。
她自食其果过,那应娇娇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她又不是真的菩萨,她渡不了任何人。
“喝酒的时候那么果决,是因为已经预见萧蘅和应娇娇的结局?”
酩酊大醉,这么反常,又不见得多快活。
到底是女人。
应姝茵怔了一下,似乎这句话需要理解,她看萧景渊,又去看手心的疤痕。
“是真的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