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玦眉头紧锁,径直走到君瓷身前,赤练军的士兵认识他,或许是君瓷交代过,自动的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墨玦稳定心神,可一抬眸就看到了君瓷怀里的孩子,表情瞬间凝固。
君瓷一只手指摸着婴儿软嘟嘟的脸,听到脚步声后抬头看墨玦,还未开口,他就一个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君瓷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看旁边的士兵,“你们说他了?”
士兵虎躯一震,“怎么敢啊将军,我们连屁都没敢放。”
“奇怪。”
君瓷指尖探进婴儿的襁褓里,捏住那块玉佩往回扯,这婴儿使了吃奶的劲攥着玉,君瓷一下子竟然还没抽出来。
君瓷好不容易拿出玉,婴儿瞬间嚎啕大哭,震耳欲聋。
“啧,财迷。”
君瓷晃了晃玉佩的吊坠,一字一句,“我的。”
话落就将孩子递给了旁边的士兵,“拿走,跟他娘放一块去。”
士兵笨手笨脚的接过来,揣孩子像是揣地雷一样跑了出去。
一行人休息了一个晚上,在下午又踏上了路途。
队伍由先前的一辆马车变为了两辆,墨玦也不知道后面那辆马车坐了谁,他不轻易打听,因为周围全是赤练军的人,他怕因为话多而出什么差池。
路程漫长,墨玦水土不服,一路上病殃殃的,晚秋天寒,竟然患上流感,高烧了几天。
君瓷怕舟车劳顿让墨玦的病情加重,于是让一行人落脚在附近的城池中。
君瓷披着氅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用汤匙一下一下的搅动着,任由门外的冷风吹散这热气。
“将军,将士们驻扎在城外,咱们这动静太大,不能久留。”
青衣自从被君瓷踹出去过后就谨慎了很多,“想必京都那边已经派兵追了过来,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早点回南粹的好。”
“嗯。”
君瓷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手上搅动的动作不停,“再休息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