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自己的叔辈在跟父辈称兄道弟,吵得要命。”
他道。
蒋颂家年味并不重,可以看出至少蒋颂自己,是并不着意过年的。
一直有烟火声断断续续在响,蒋颂从酒柜取来冰桶,镇过酒后,取了两个酒杯分别斟到半满。
雁稚回打开电视调至春晚,安安心心窝进蒋颂怀里看。
她不常喝酒,想不起来后劲,只觉得蒋颂这儿的酒比那会儿在家时喝的一小盅白酒好喝很多,捧着酒杯当饮料喂,很快就晕了。
“我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了吗?”
她蹭了蹭蒋颂的胳膊,下巴支在他肩上。
“如果你愿意的话,从现在开始,已经是了。”
蒋颂亲了亲她的头:“今晚留在这儿,还是迟点我送你回去?”
雁稚回摸索着抱住他的腰,脸也埋进他胸口:“是晚上想和我做的意思吗,好委婉呀。”
她喝醉后,脸泛着红晕,摸起来有些烫。蒋颂原本只是想摸一下,但碰到后手感太好,没忍住又揉了揉,看着她低低笑。
微微烫的柔软脸颊,光线下红晕泛着暖意,少女的娇憨在这时,反而好像不如那种初现的温婉气质吸引人。
不是女朋友、女伴,是爱人、妻。
灯光昏暗,临近九点钟,春晚的欢笑声里,蒋颂低下头,轻声哄她:“谁告诉你,这么问了,就是求欢?”
雁稚回愣愣看着他。
那只大手仍在揉她的脸,感觉不到亵弄的意味,但单纯的逗孩子的手法,也足够此时的雁稚回多想了。
那会儿她在手机里听到蒋颂给孩子扎头。
蒋娜娜的头偏细软,常扎几缕细细的小辫子,看着俏皮。这样的小辫对于大人的手指来说太瘦了,需要扎的人耐心,动作也要灵活,不然编出来歪歪扭扭,并不好看。
蒋颂应该编得很好,因雁稚回并未听到一向爱美的小女孩嫌弃大伯的手艺。
他是那种看起来很严厉,但待身边人温柔的男人,手掌宽厚不僵硬,皮肤是适度的柔软。不知道他是多少岁回来的,但明显能看出来的是,他常常把她当孩子看,恶作剧的撩拨除非过火,他都会有意避开。
雁稚回呼吸着,闭上眼偏过头,张口含住蒋颂了的食指。脸贴着手掌虎口的位置,她用舌尖裹着指腹一点点深入,直含到指根。
抱住的人没有动,雁稚回紧了紧怀抱,开始细心含舔那根手指,手隔着毛衣,轻轻摸他的肌肉,等蒋颂下一步的引导。
过了很久,雁稚回在醉意里都有点忘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蒋颂才从她口中把手抽出来。他抽来纸巾擦掉手上的湿迹,用微哑低沉的声音问她:“已经喝醉了吗?”
雁稚回点头,任由蒋颂把她抱起来。
他走进那个空旷的房间,床很大,被子蓬松。雁稚回陷进被褥里,朦朦胧胧看到墙上的画。
“那是什么?”
她轻轻道:“好漂亮。色调……我很喜欢……可爱的。”
蒋颂垂眼看着她,拨开她脸上的丝,像是意犹未尽,还在揉她滚烫酡红的脸。
“别……摸……了……”
雁稚回托长了声音跟他撒娇:“别把我当孩子看…”
脸又被那只手覆上来,雁稚回恼怒地躲开,把脸藏进被子。
“你还记得上次,你问我我们以后如何做爱吗?”
蒋颂的声音隔着被子,朦朦胧胧传到耳边。
雁稚回含糊道:“嗯……我担心您以后年纪大了,不方便呀。”
蒋颂隔着被子把她抱进怀里,在她后颈闷闷地笑。
“是,是会不方便……”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来,蒋颂似乎在她腿上系了什么,柔软,但存在感很强。
“所以,我一般会对我的太太这样。”
他钻进被中。
雁稚回瑟缩了一下,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摸到蒋颂的脸,下巴,摸到他脖颈处与腿环相连的环扣。
她没那种奇奇怪怪的癖好,也很少为做爱去穿暴露挑逗的衣服,但这个腿环和颈环,她并不陌生。
之前提出分手那天,蒋颂也是这样,在这两个外物的佩戴过程之后,接下来是……
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