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留你一个人面对石破玉,他不放心。”
云无渡抱臂在胸,把仉璋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
仉端萎靡不振地托着脑袋,“你们想让我怎么选?”
“这是你自己的路,天正,选哪一条都是你要走的。”
林寒正起身告辞,他们已将事情全部清理完毕,剩下的烂摊子成了新的皇宫密事,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了。
翌日天明,林寒正打点行李,带着少了三人的队伍,几人站在青洲园殿外,只有仉璋来送了他们。
他病还未痊愈,捂着嘴咳嗽:“皇兄还病着,不肯见人。我代他送送师尊师兄。”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林寒正,“师尊我……”
“回去吧。人各有命,你们选择什么道路,为师都不会指责。”
“多谢师尊。”
仉璋站在宫殿勾梁画栋之下,望着悬空飞出的御剑,朝阳的光辉逼得他眼底噙泪。
林寒正等人迎着旭日,御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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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此等景象,落荒而逃的钟子巍三人心情却是不好。
冯岩嘴角淌血,费力追上钟子巍的御剑,三人匆匆忙忙,寻了个山头停下来修养调整,钟子巍气急攻心,一掌劈开一块石头,灰尘四溅。
冯岩哆哆嗦嗦道:“师……师尊。”
“该死的林寒正!”
钟子巍双臂朝天,怒发冲冠,“本座迟早弄死他!”
“父亲。我们的仙草被云天雩毁了,怎么办?”
钟暮雪焦急道。
“不怕。”
钟子巍动作猛地一收,“云,天,雩。云,无,渡。你们看清他用的双剑是什么了吗?”
冯岩试探着道:“嘶,似乎,有些眼熟?”
“哼。”
钟子巍冷笑一声,“我看他招式手法,颇有当年那人的痕迹。暮儿,你担心仙草不够,爹爹只怕这新仙草又要出世了。”
“爹,你是说那云……”
“隔墙有耳,此事绝对不可为外人知晓,回去再讲。走。”
三人歇息片刻,缓过来气,正准备再度御剑飞行,一转身,一个人影打着伞,站在他们身后那块大石头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你!”
冯岩骇了一大跳,当即摆出架势,“你?源光派?玉无影?”
玉无影转了转黄金伞,露出一个笑:“正是鄙人。”
“你要干什么?”
冯岩听过不少玉无影的传闻。
白面金伞,黑衣骷髅头。
玉无影今日只戴着白色面具,依旧穿着玄色衣裳,只有发冠绑着一根釉蓝色的飘带,格外鲜艳。据说这人是个疯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一言不合就动手,据他在外游历的同门师兄弟讲,遇到玉无影,还是远着点好,说不定这人什么时候心情不好。
“何须跟他废话!无名小卒!”
钟子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