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在几句话之后,突然有了个想法。
他想,若当真是灌醉,应当,也是可以的吧!
将人灌醉,然后带走,什么破烂御灵族,什么规矩,什么子嗣,通通滚远些,余宁是他的,只是他的。
然而这些,也不过是想想而已,直到最后,他都一句话没问,只是垂眸喝着杯中的百花酿,一杯接着一杯。
正当他又一次伸手去取酒坛子时,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余宁看他,“这么贪杯,究竟是想灌醉我,还是想灌醉自己?”
春华动了动手腕,没能挣脱,索性泄力垂眸,“瞧不起谁呢,我现在酒量挺好的了。”
“是么?”
余宁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春华不想对上他的眼,却又无奈那股力道,最后只能抬起眼眸,朝他看过去。
“阿晚,你听说的那些,都不是我想让你听到的。”
春华沉默着听他说话,见他说了一句便停下来,不由得挑眉问了一句,“然后呢?”
余宁顿了顿音,似乎在努力寻找着措词,又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而到了最后,却又是难言。
春华受够了他的欲言又止,也受够了他们之间这种淡淡的疏离。
“如若你当真娶了秋云裳,咱们之间便到此为止了。”
他在最后,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想说的话。
余宁抿唇,沉默着没吭声。
春华便又道:“你曾经说过会对我一个人好,然而现今身边不但多了一个弟弟,还要再多出一位君后,那我到底算什么呢?我当不成你的弟弟,又当不成”
他抿了抿唇,继续道:“你现在什么都不告诉我,没关系,我也不必知道那些,但是余宁,我想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这般,若是喜欢什么,那必然是要一心一意的对待,绝不允许旁人分去丝毫,你若是喜欢我,那便好好待我,若是不喜欢,我倒也不会留下碍眼,天大地大,总会有容得下我的地方,不必你刻意不见,也不会叫你为难。”
他讲完,觉得自己松快不少,很是酣畅。
最后拂开那只手,将最后一杯酒饮尽,而后偏头看向门外,“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门在那里,你请便。”
余宁心底的酸涩在酒香中飘荡着散开,又因他这番实事求是的真言而暗暗叹息一声。
他想:哪里会有别人呢!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他在春华赶人的时候重新抬起手臂,这一次,直接越过酒桌将人禁锢在了怀中。
“你干嘛?”
春华问他。
“想抱你。”
余宁毫不避讳。
春华:“……”
“还想亲你。”
余宁言罢,便直接低下头去吻他。
春华本要挣脱,可又经不住那诱惑。
欲拒还迎,倒成了别有一番滋味的追逐。
最终气急败坏的抓住了他的衣襟,搂紧了他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