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斯加褐色的杏仁眼里好像承载着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善意,仿佛有股力量将傅云川拉入了其中,待他回过神时,第一反应就是抽回自己的手。
看见自己手上的牛皮手套一直都在,傅云川眉眼中的惊恐才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叮咚,反派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77
“谁叫你扑过来的。”
傅云川咬着牙呵斥着凑过来的阿拉斯加,他不自然的大口呼吸着,额前碎发阴影下的眼神显得格外阴鸷。
“信不信我把你的狗爪子剁了?”
令狗胆寒的恐吓从傅云川紧咬的牙关中泻出。
江明朗见状,连忙抽回了脚感温软的爪子,连忙往后撤退了几步。
“嗷呜”
他的眼皮很怂地耷拉下来,好像做了什么坏事一般,抬起爪子往脸上扒拉了两下,侧过脸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课上都是这么教的,为什么傅云川这么生气?江明朗表示不解。
也许是阿拉斯加表现的过于委屈,傅云川沉重的呼吸声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沉默地看着阿拉斯加,过了一会儿,又垂下眼眸,慢慢地抬起了刚刚被狗蹭过的右手,瞳孔涣散了数秒
皮鞋跟毛毯的摩擦声引起了江明朗的注意,很快他的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双昂贵的皮鞋。
他有些疑惑,正想鼓起勇气抬头偷瞄一眼,一串如雷贯耳的轰鸣声就从他的肚皮里传了出来。
一道残影从头顶掠过,还没等江明朗辨别出那是什么,傅云川的声音就从上方传来,“饿了?”
江明朗猛地抬头,正好对上傅云川微眯的笑眼。
从暴怒到好心情的调笑,傅云川似乎只需要一眨眼的功夫。
没错,自从他中午在火车上吃了一桶泡面后就再也没进食了,要知道他们阿拉斯加的食量是难以估量的。
“要吃饭吗。”
傅云川扫了他一眼,又回到了那喜怒难辨的神情。
一听到“吃”
,江明朗就立马“汪”
了好几声,连尾巴都不自觉的摇了起来。
傅云川拿起电话,“送些狗吃的东西过来,”
“去买。狗粮还是罐头,冻干。。。”
听到对面报过来一连串名字,傅云川临时的起兴逐渐消磨殆尽。
“汪汪!”
江明朗一听,尾巴摇的更欢了。
汪汪学院是朴实机构,大家都吃的很凑合,江明朗只有在偶尔的时候才能分到除狗粮以外的东西。
傅云川闻声看了江明朗一眼,然后道:“有什么买什么,你在给我省钱?”
对面显然是察觉到了傅云川话里的不耐,连忙应了下来。
江明朗一边偷听一边明白自己马上就可以吃到对面报的东西了,一时间兴奋的忘乎所以。
他的感情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从不记仇,一开心就把自己对傅云川的恐惧和不满忘到九霄云外,只记得傅云川要给他买狗粮。
于是见傅云川挂掉电话就又兴奋的扑了过去。
这次他多长了个心眼,没有再钻傅云川的手心,而是把两只前爪搭在了傅云川的腿上,表示感谢。
反倒是傅云川这次没有再像刚刚那样反应强烈,他先是顿了顿,然后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像是在犹豫不定。
最后竟抬起手,轻轻地捏住了江明朗的嘴筒子。
“你这狗,倒也还聪明。”
傅云川左右晃了晃狗脸,似笑非笑道。
在学校,江明朗从来没被其他狗夸过聪明,说他有限的营养都用在了发育运动细胞上,甚至在学院列出的雪橇三傻榜中位列智商倒数第一,连队里的哈士奇都比他聪明一点。
江明朗根本分辨不出傅云川话里的真正意思,只知道傅云川是第一个夸他聪明的人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