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傅云川甩过来的目光堵住了嘴。
只见傅云川拿起一旁的黑色皮手套,一边盯着自己,一边不疾不徐地戴好手套。
“你的胆子很大,从我手里逃走还光明正大地住进我的家,你是第一个。”
他刻意放缓了口吻,语气诡异。
这个时候,江明朗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鲨狗电影,傅云川此刻像极了屠夫在宰狗前的样子。
危机警报响起,江明朗全身警觉,谨慎地后退了几步。
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股强劲的力将他推下了水面。
霎时,刺骨的冰凉涌入全身,水花飞溅,扑通一声,又有一人跃入了水底。
脖颈被紧锢,提着冲出了水面。
氧气回流的时候,江明朗的后背重重地抵在了池壁上。
暴力激发了犬类的血性。
愤怒侵袭了江明朗的理智,阿拉斯加的忍耐极限达到极点,从胸腔里发出警告的闷吼。
他猛地朝对面攻去,野蛮狂野的力度足矣让从前跟他打架的中小型犬毫无反击之力。
然而傅云川出手又快又准,野蛮的攻击在他面前几招就被化解,江明朗被箍住双手压在水池边。
“江明朗,”
傅云川沉沉地说道,“告诉我,那天是谁告诉你我在那的,嗯?”
隔着墨镜,江明朗看到了傅云川瞳孔里瘆人的戾气。
江明朗一边挣扎一边低吼,“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是去救你的。”
呼吸再次被扼住,墨镜被人粗暴地摘去,光线涌入眼眸,傅云川漆黑的瞳孔变得更加阴鸷。
忽的,江明朗感觉到脸颊被人隔着手套掐住,就像那天晚上被傅云川握住他的嘴筒子一样,掐着左右晃动。
“你的眼睛,”
傅云川顿时语气一转,在确定了什么后,他的眉头颇有兴味地抬了抬。
随即,他松开了江明朗的脖子。
“你的眼睛,跟那只狗一样。”
傅云川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扫视着他。
江明朗湿透的衣服下肌肉充血紧绷着。
“它很蠢,但有点可爱,可惜跑了。”
他抬起江明朗的右臂,那里同样扎着绷带,而绷带已经浸出了血渍。
江明朗抬头护住自己后脑的一幕再次闪现在眼前。
一道莫名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
“不过跑了也好。”
他松开了江明朗的右臂。
“你该不会真是那只狗吧?”
傅云川说完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似笑非笑地勾着嘴角,好不怪异。
不等江明朗回答,他就一把抓住江明朗完好的左手臂,把人拉出了水池。
“出来。”
他看了江明朗一眼,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