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岂突然想到这事儿兴奋起来,“店里来了几个人呢。那个穿蛇皮衬衫的我有点印象,还有里面那个光头。”
“他们来店里干什么?”
刘越问。
赵岂说:“他们问我咱们这个店要不要转让。”
这里可是刘越废了好大劲儿找到的铺面,甚至还算了八字的,根本没想过要转让。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平白无故问这样的问题。
赵岂又说:“我当时忙就摇了个头。他们也没多说,上下左右看了看店就走了。”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点蹊跷。
刘越暗暗皱起了眉,最关键是,他自己也觉得那个姓汪的眼熟,好像很久以前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对不起啊哥,我是真忘了!”
赵岂委屈巴巴猫角落对手指,“我当时真没放心上。”
“没事,”
刘越拍赵岂肩膀,“这事儿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不管他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咱们做正经生意的,谁都不怕。”
……
回到家刘越依然在琢磨这件事。
要真如赵岂说的那样,这伙人在打店铺的主意,今天他们去修车厂就等于是送上门的肥肉。
可对方愣是一句话没说,还乖乖把300杯的订单取消,当着刘越的面,重新下了个3杯的单。
刘越的铺子属于闹市口,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客流量足,加上周围还有很多写字楼和商铺,确实不错。
自从开店以来,打问他要不要转让的人也不少。可一般都是问了也就过了,从来没有人,问了之后过一段时间,又突然来这一招的。
刘越一时想不清,也就不打算再继续浪费脑细胞了,反正以后得留个意,那个地址的订单都要小心应对。
刘越正琢磨着这些,听隔壁的蔡宇航“哇”
大喊一声。
刘越连忙冲过去看,就见蔡宇航屎壳郎求雨一样,卷着被单跪坐在床上,目光呆滞地仰头望着墙角。
刘越伸手就摸蔡宇航脑门:“又烧了?”
蔡宇航推开刘越的手:“哥,我刚做梦梦到这屋子漏了,结果就真有水滴我脸上了。”
刘越怀疑这孩子是真被高烧折腾坏了:“要不你起来我送你去医院吧,萌萌今晚夜班,还能帮你找个扎针不疼的护士。”
“真的,哥你别不信,快去拉灯。”
蔡宇航执拗。
这房子去年才收拾过的,怎么可能又漏雨。再说要漏也是漏厨房那边,卧室不可能的……
结果刘越一开灯一转头,眼睁睁看一颗豆大的水珠从房顶掉落在枕头上。
这他妈还真漏了啊!
这一天天的,什么破运气!
刘越赶紧又跑去厨房看,原本干爽的墙角,此刻已有潮湿的痕迹。
敢情房东去年把工期拖了那么长,还是搞了个豆腐渣工程。
原本还只有厨房漏的,现在连卧室也开始漏了。
蔡宇航倒是觉得新奇,裹着被单窜过去,用手戳枕头上的水痕:“哥,你就说我神不神?我不会是给烧出什么特意功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