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伤心了?难过了?”
刘诚忠歇斯底里起来,“这都是你们应得的!就因为你们老童家上面有人,你们就能轻轻松松掌握一切资源和利益?!甚至可以用一句话,就能让独生女嫁给她想嫁的人。凭什么!凭什么我那么努力,最后还落得这般田地!”
刘诚忠发了疯似的怒吼,双眼布满血丝,气势汹汹宛如疯狗。
一直怒目旁观的商睿也在这时,终将家族不幸了解个七七八八,伸手拦住刘诚忠猛地将人推开,声音冷到令人发颤:“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被人拖走?”
刘诚忠的野心暴露无遗,颜面彻底扫地,现在竟然连个陌生青年都要上来踩自己一脚。他怒不可遏地瞪着商睿,再一次显露疯狗模样。
商睿冷眼与之对视,丝毫没有退缩的迹象。
见刘诚忠不动,商睿转身拍了拍刘越,再看向彻底崩溃的老人,掷地有声地跟他们说:“不要难过,有我在。”
然后,商睿就毫无预兆地一把揪住刘诚忠胸前的衣领,将人半推半搡地弄出了门外。
楼道里的声控灯总是慢半拍,商睿黑灯瞎火把人搡出去,只听“砰”
一声响,也不知道刘诚忠撞在了哪儿,然后听得一阵翻滚的哀嚎,等灯亮时,那人已经在下一层平台了。
商睿把门拉好,顺手上了保险,静声听着门外的动静。
等确定刘诚忠没有再厚着脸皮,死乞白赖地上来找骂,才回到客厅。
杨翠萍已经哭成了泪人,但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老专家,粗话技能相当匮乏,骂来骂去也只是那么两句。
比起伤心童臻荣更多的是绝望,自己真心实意为学生们奉献了一辈子,没想到坑害自己的人,会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
商睿词穷,不知道如何安慰老人,只把杨翠萍搀扶着坐进了沙发里,并且一个劲儿地看刘越,想着面对这种状况,刘越总能游刃有余。
然而,刘越目光呆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商睿从来没有见他这样,仿佛被人下了蛊,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商睿走过去的时候,感觉整个心脏都被揪着。以往,商睿鲜少有过这种感觉,陌生中伴随着恐慌,每一口呼吸都极其沉重。
商睿贴近刘越,伸手轻抚刘越后脑,想要刘越像往常那样乖乖趴上自己肩头。
然而,刘越丝毫没有反应,眼睛里没有任何光彩,仿佛置身另一个空间。
“小越,”
商睿叫他,心脏难受得无法言喻,“你看看我,小越。”
直到这时,杨翠萍和童臻荣才发觉了刘越的不对劲。
两位老人连忙收起了伤心欲绝的情绪,强撑着走到刘越面前,跟着商睿一起摇他。
-“小越,你醒醒啊小越!”
-“小越,你这是怎么了……”
刘越依旧跟丢了魂一样,直愣愣地盯着房间一角,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怎样的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