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浦闻言,搭腔道:“王老说的可是顾少傅?”
“你也想到了,她两人有诸多相似之处,只不过这顾从研可没我这学生这般识理,不说了,以后有缘自会相见,你去酒楼定几个菜,我今日格外想吃鸡。”
王延锡摆摆手,转身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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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带到客栈,又找了小二清洗身子和大夫看诊后,那人便被收拾妥当睡在床榻之上。
虎子和浣溯溪坐在桌边喝茶,斜眼看了看床上的人,虎子实在是忍不住,嘀咕道:“姐,这人值得你费这么大力气吗?这前前后后的花了不少钱了,对我都没见你这么大方过。”
浣溯溪剥着桌子上的花生米,看着那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清这人的面容,和想象中不同倒是个清秀俊朗的模样,单这么看说是个落魄的书生到更贴切些。
不过浣溯溪知道,这人可没有面上看着这么柔弱,这人的耳后有一道长至脖颈的刀伤,据店小二所说,这人衣衫之下除了最近被殴打磕碰出的伤痕外,还有不少陈年的旧伤,身上基本没几处好的地方。
这么一看,这人之前说在京城杀了人逃亡至此,倒也不像是在说谎。
也是想到这一层,浣溯溪才没带人去找王延锡帮忙,从京城回来的王延锡说不定会将人认出来也说不定,倒时要是要将人捉拿归案,这人曾帮过她,她断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不过这人的身形比之上一次见面愈加削瘦,面颊凹陷看着也不知是饿了多久,浣溯溪想这样的人应该是做不出抢乞丐吃食这样的事,定是饿极失去了理智。
就像是在印证浣溯溪心中的想法一般,小二敲门将浣溯溪先前点的吃食端了进来,大概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床上的人也幽幽转醒。
那人挣扎这想往桌边来,结果扑腾了两下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浣溯溪和虎子对视了一眼,她冲着床铺一挑眉示意虎子过去搭把手。
虎子一脸错愕的指指自己又指指地上的人,浣溯溪侧过脸说道:“这人最开始就是因你一发善心结下的果,如今不得你负责吗?”
无论是讲道理还是瞎掰扯,虎子在浣溯溪这压根没有还嘴之力,于是老老实实的就上前将人扶到了桌边。
人坐下后面对一桌的饭菜,从最开始的费劲扒拉到后来的狼吞虎咽,根本就没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浣溯溪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往远处坐了点,避免飞溅的汤渍沾到自己,而另一边原本打算一块吃的虎子,举着筷子半天最后又默默的放回原位。
这一桌子的菜放平日足够三人吃的,今日愣是让这人一个人给吃了个精光,吃到最后这人明显吃不下了,却依旧往嘴里塞东西,塞进最后一口菜后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吐出来。
浣溯溪见他吃完,倒了杯茶放到他手边,开口道:“如何?若是不够,还可以再叫。”
那人面色痛苦的低着头,好半晌端起茶杯将茶灌了下去,哑着嗓子问道:“你如何找到我的?”
浣溯溪挑起一缕头发笑道:“碰巧捡到的,大概是我们有缘,你说呢?”
“海盗的事已经解决了,你现在还找我做什么?”
浣溯溪挑眉道:“难得你不希望我找你?”
那人没在接话,浣溯溪也不恼,笑笑继续道:“你我之前素不相识,全凭虎子一饭之恩,你说要报恩,可这点恩情在衙门外你告知我事情真相时已然抵过,可后来你又守在衙门附近,几次出手相帮,难不成不是为了卖个人情与我?”
听着浣溯溪的话,那人的嘴唇噏动了几下似是想反驳,浣溯溪却没给他插话的机会。
“我不问你过往之事,现下缺个贴身的护卫,你可愿意接这差事?”
那人看着浣溯溪不搭腔,见浣溯溪一脸的漫不经心,似乎对他的回答十分有把握,他忍不住开口道:“我杀过人。”
浣溯溪:“现在工钱不会太高,但是吃住不用担心。”
“你便这般信我?”
浣溯溪:“名字。”
话说到这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虎子抱着茶杯时不时喝上一口,这两人的对话他听得一知半解的,也插不上话。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之后,就在浣溯溪以为还得再磨两嘴的时候,那人起身鞠了一躬,开口道:“宋颂。”
“接了我的差,以后就随我姓,你可有异议?”
浣溯溪意味深长的看着宋颂,等他的答复。
已经应承了浣溯溪的话,宋颂对这要求倒是立马给了回应:“一切听小姐的。”
“好,你这几日就暂且住在这客栈中调养身子,等过些时日我再来找你,钱我会先付好,你且宽心住着,今日时候不早了,我这便先回去了。”
浣溯溪说完对这虎子一额首,便起身打算离开,浣颂在这时张口道:“小姐。”
浣溯溪回头看他,就见浣颂挺直了身子,看着浣溯溪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说道:“多谢。”
“呵,往后由你忙的,倒时看你还会不会谢我。”
浣溯溪笑着摆了摆手,领着虎子离开了客栈。
出了客栈后,虎子连连回头问道:“姐,我怎么老感觉你们话里有话的?这人信得过吗?你找他做护卫,还是贴身护卫,我也可以做你的护卫啊?”
“你会功夫吗?”
浣溯溪随口问道。
一句话就把虎子给打焉了,他踌躇了一会儿不死心道:“那我可以学啊?我找林大哥教我。”
“等你学会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说到这浣溯溪顿了顿,勾起嘴角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