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尺子又落了下来。
嘶——
她拼命咬牙忍住,才没能把那句尖叫喊出口。
白杳芝不近人情的冷眸一瞬不瞬地瞪着白玫:“这一尺是罚你管教不力,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管束不好。”
被情人打伤?
说出去都要贻笑大方!
白玫低着头,看着被打得不停颤抖的手,那儿青紫交错,又红又肿,又麻又痛。
偏偏白杳芝魔鬼般的声音还在继续:“手。”
难不成做一件错事就得挨一尺子?
白玫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咬牙,疯狂搅动脑汁:“真的不是我怂恿妈妈把沈烟洛丢进禁园的!”
“那你的意思是,是我的妻子心肠歹毒,是个动不动就把人关进禁园的毒妇?”
白玫咽了咽口水,很想来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您的妻子还真就是呢?
但很显然,眼前这位跟教导主任一样严厉的女人对自己的妻子滤镜极重,自己要是敢说,惩罚说不定还得翻倍。
可那尺子打得人实在太痛了。
饶是当初自己母亲对自己各种打压式教育,但也从来没有动过手,如今她挨了两尺子已经是疼得流泪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半晌,她红着眼睛解释,“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已经在弥补了,我对沈烟洛好吃好喝的招待,已经求得了她的原谅。”
“这是你本应做的事。”
白杳芝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缓和下来。她冷声冷气道,“你残忍爆虐的事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还敢再胡闹下去,是不想成为继承人了吗?也不想娶妻了是吗?!
“手!”
啪——
“这一尺,罚你忤逆长辈,污蔑长辈,还将责任全部推给长辈!”
……
书房隔音效果不错,里面那么大的动静,外面也没能听见任何声响。
在门口站了片刻,白夫人眉间紧缩,按着自己对妻子的了解,朝佣人道:“去准备一些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药来。”
佣人忙去准备。
“夫人,您先回去再吃些东西吧。”
管家低声道。
“玫玫被她母亲罚,我哪里有那心思吃饭?”
白夫人皱眉,她本以为过了一天,芝姐的怒气应该消散了一些,没想到还变本加厉了。
这不正常。
按理说不应该啊!
正琢磨间,书房门啪嗒一声打开了。首先出来的是红着眼眶,左手握着右手的白玫。
那娇软白嫩的小手高高肿起,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玫玫!”
白夫人两眼一翻差点昏厥过去,然而下一秒,妻子就越过女儿走到自己面前,强势地扶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