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梦而已。
女孩子做点带颜色的梦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它家宿主能通过一个梦掰扯出那么多听着好像还蛮有道理的东西出来?
白玫已经开始往回走。
“琅小姐又去散步了?”
“对啊,刚刚摔了一跤,林小姐正回去给她找药呢。”
“唉,要我又瞎又聋的,我肯定不给人添麻烦。这个琅小姐怎么回事啊?”
“作呗,跟大小姐一个样。”
猝不及防地听见佣人们的谈论声,白玫停下脚步。
几个佣人正拿着剪子修理草坪,刻意压着声音,嘴上讨论得厉害,尽管在她们旁边的小木椅上坐着的就是白琅,依旧说得肆无忌惮。
白琅丝毫不知周围的佣人都在说她的坏话,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呢子大衣,身上沾了不少草屑,头发上插了几根短枯枝,脸上更是划了几道口子。
“小姐。”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白玫回头,见是唐韵采后,微一挑眉:“你怎么在这?”
唐韵采指了指白琅的方向,细眉微微拢起,眉宇间染了丝忧色:“远远地看见白琅小姐摔倒,别墅离这儿近,所以想过来送些药。”
白玫低头,果然见唐韵采手上的药箱。
“唔。”
她抬了抬下巴,“那就麻烦你帮我堂姐处理一下了。”
说着,她走向那几个听见自己和唐韵采说话的声音后就彻底化作鹌鹑的佣人。
细看之下还挺眼熟。
是之前说过自己坏话的那几个人。果然,有些人啊,总是死性不改。
白杳芝常年不在家,白夫人懒于管教,只顾着享乐,而原主自己本身就是个惹事精,便惯得家里的佣人愈发没规没矩。
竟然还敢嚼主家的舌根。
“你们几个回去收拾东西。”
白玫冷眼看着她们,冷淡开口,“从现在开始,你们被解雇了。”
正半蹲在白琅身前的唐韵采闻言回头看了眼。
“是谁?林思洋?”
这时,白琅突然开口。
听见这个名字,唐韵采眼底瞬间多了几道寒意。她抬头,静默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
对方脸上已经褪去了当年的稚气和孤傲,曾经最让她魂牵梦萦的漂亮眼睛已经失了光彩。
“不是林思洋。”
明知道对方听不见,唐韵采仍旧低声解释,“是韵采,唐韵采。”
等白玫走过来的时候,唐韵采已经给白琅上好了药,就连衣服和头发上的杂草也一并处理干净。
唐韵采做事是真细致。
带她去长溪镇确实是最合适的。
“这是我堂姐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