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乌发散下,如蒲扇一般散落在他洁白的枕头上,黑与白交杂格外刺眼。
只听程墨娇呼一声:“桃美人,你做什么,难不成又想轻薄我不成,嗯?”
这声轻喃如钩子一般,勾得萧灼喉头一动,情不自禁俯首将她吻住,他的吻得又急又凶,似一头凶兽攻城掠地。
身下的程墨又惊又羞,不住地去推萧灼的胸膛,却被他反手钳住双手扣于枕上。
他的呼吸声越发急促,身下的程墨很快意乱情迷,只推搡了片刻就反客为主,勾着他的脖子与之尽情唇齿追逐,更是放肆地伸手在他衣襟里四处点火。
她的手探到萧灼光裸的胸前,萧灼心口一烫猛然抬起头来,就见身下女子轻纱半露,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伸着玉臂轻舔唇瓣。
“萧灼,你怎么停下来了,你难道不想得到我吗?”
顶着与程墨一模一样面容的女子搔首弄姿,如妖似魅,勾勾缠缠再次黏了上来。
萧灼全身火热,心头却是一凉,一把掐住女子颈项,冷然一喝:“滚!”
身下女子浑身一颤,顿时化作青烟消散一空。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划破夜空,昏暗的房间里,萧灼浑身僵硬,神色难堪地瞥了一眼身下。
“程墨,我该拿你怎么办?”
……
一连数日,程墨都没再见到萧灼,原本打算给萧灼补碗长寿面,可每每去到他府上,却连面也不曾见到。
入了九月,秋高气爽,程墨则忙着给府里上下准备秋衣。
等送走了成衣铺的裁缝,程墨捧着干瘪的钱袋子,垂头丧气。
又花了一大笔银子,府里的银子再次捉襟见肘。老御史的俸禄都拿去还了债,程锋那自顾不暇,她的银子也久久没了进项。
可不能坐吃山空,程墨打算去荷灯,催一催她的赏金,顺便打听下红霞的后续。
却不想刚要出门,韩藜就急匆匆地赶了来。
“阿墨,不好了!”
“你先别急,随我来。”
程墨带着韩藜回了房间,她的房间布局雅致,墙上挂着喜欢的《江山美人图》,桌上的白瓷细口瓶中插着她今早刚从花园里摘的小雏菊。
韩藜顾不得这些,忙道:“今晨我刚得到消息,朝廷近来抓了我们的好多人。葛大娘、青烟、星苒她们都被抓了!”
“什么?”
程墨一瞬间就想到了中秋夜那晚闻人涟所说的话。
萧灼刚接手了清剿荷灯的旨意,她们便出事了。
“可知她们人被关在何处?”
程墨稳了稳心神。
韩藜道:“大理寺的刑牢,听说大理寺少卿齐明鹤大人亲自审理,阿墨,那可是个下手不留情的酷吏,我们得快想想办法救救她们才是!”
“你别急,让我想想。”
程墨在原地踱步,大理寺的大牢她去过,可若是想要凭她一人劫狱,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选这样的下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