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活活咬断她脖子。
楼藏月顿了一下,然后说:“闻总既然没有醉,”
哪怕是真醉,现在也彻底清醒了,“那有什麽需要,就自己打电话安排,我先走了。”
她捡起地上的包包就要走。
闻延舟冷冽刺骨的一句话:“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就送你去拘留所蹲几天。”
“……”
楼藏月攥紧拳头,沉了口气,回头看着他。
“上次,我就对闻总说过,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请你自重,今晚闻总没醉,对自己的身体和行为都有掌控力,是你意图侵害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又来了。
又是这副惹人不快的,一丝不茍的,理智冷静模样。
闻延舟斥道:“滚过来!”
楼藏月没有动,闻延舟被她气得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连着咳了好一阵,一边咳,一边说:“咳咳!过来看我的眼睛!咳咳!我看不见了!”
楼藏月愣了一下,不确定地走过去。
闻延舟用矿泉水洗过眼睛,衬衫领口微湿,但眼白还是很红,是那种血红。
她倒是没什麽愧疚感,而且防狼喷雾并不含有害物质,一般来说,用清水沖洗,缓半个小时就会没事。
“闻总再用水洗一下吧。”
楼藏月递给他水。
闻延舟推开她,手掌按着肺部,越咳越厉害,咳出了痛感,咳到最后甚至开始干呕了。
楼藏月怕是防狼喷雾跟酒精産生什麽不良反应,让这位申城闻家独生子死在自己手上,连夜打车,将他送到医院看急诊。
最后的检查结果是,闻延舟对辣椒过敏,而防狼喷雾里最主要的成分就是辣椒精,现在他是过敏了,咽喉水肿。
楼藏月问医生:“……严重吗?”
医生点头:“还是蛮严重的,先输液吧,看明天能不能好转。”
闻延舟躺在病床上,冷冷地瞪着楼藏月——他眼睛能看见了。
就是,咽喉肿大,发不出声了。
最后一周
楼藏月走到他的病床前:“闻总如果是要我陪床盯着输液瓶,我会留下。”
闻延舟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亮屏幕给她看:“心虚?”
说她心虚也好,说她是怕他的报複也罢,反正就是陪一晚的床,掉不了肉,就当是还他,她痛经昏迷那次,他也在医院守了她一个晚上。
楼藏月搬来一张椅子坐下:“不早了,闻总早点休息。”
闻延舟的喉咙痛得要命,正常的吞咽口水都难受,哪里睡得着?
他又打字:“你今晚在跟程氏资本的人接洽?”
他在餐厅有看到她?楼藏月心口一跳。
闻延舟身体往后,靠在床头。
这会儿已经淩晨,住院部一片寂静,他们来得临时,没有时间打点,住的是多人病房,为了照顾其他病人,病房里的大灯已经被关掉,只剩下一盏昏暗的顶灯。
他的脸隐没在灰暗里,凝视着她的眼神,寂静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