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瞥了眼自己的袖子。
楼藏月只能从桌子上找到另一枚红宝石袖扣,继续帮他戴。
她化了淡妆,睫毛没有夹,温顺地垂在眼睑上,形成扇形的阴影。
闻延舟问:“这两个月,你就光顾着閑云野鹤吃肉长胖,这些都没有去了解过?”
“闻总没有资格评判我的生活。”
楼藏月戴好了,“多谢闻总告知我这个渠道。”
说完她就準备离开。
闻延舟自己调整袖扣方向,语调听不出什麽意味:“人工心髒费用昂贵,术后还要吃抗排异药物,这些都要花钱。你的钱,还能支撑多久?”
楼藏月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要她求饶,和回碧云的意思。
她转身:“只要闻总不再阻挠我找工作,我靠自己,救得了我妈妈。”
“是什麽给了你,我会放过你的错觉?”
房间没开灯,冬日午后的阳光也不强烈,闻延舟背着窗站着,周身有些模糊。
“我告诉你人工心髒,只不过是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人道主义,跟我打没打算放你自由,不是一回事。”
楼藏月愠怒:“你!”
楼藏月压着火:“是人道主义,还是你良心不安?”
要不是丢了那颗心髒,她妈妈早就药到病除,哪里需要什麽人工心髒。
闻延舟瞬间冷了眉目,抓住她的手朝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拽!
楼藏月撞上他的胸膛,他沉声说:“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你妈丢了心髒,与我无关。”
楼藏月抿唇,闻延舟与她对视,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质疑和怨怼。
一分钟后,他擡手,从她身后的衣柜里,扯下一件黑色的羊绒长大衣,一言不发从她身边走过,一边穿一边下楼。
闻夫人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延舟要走了吗?”
闻延舟根本没有回应她。
出了门,上了车,离开闻家。
楼藏月随后也走下了楼。
闻夫人确实是故意骗楼藏月去找闻延舟:“看你们今天一直不说话,本来想再撮合撮合你们,看来又是白费功夫。”
楼藏月郑重地对闻夫人说:“伯母,我跟闻总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闻夫人可惜又遗憾:“你们多郎才女貌啊。”
亲密举止
从闻家出来,楼藏月直接打车去申城大学,同时在手机上网搜索人工心髒。
到了地方,她对人工心髒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她收起手机,找出职工证刷开学校的门禁,快步朝教授楼而去。
楼藏月这两个月没找工作,但在沈素钦这儿做兼职,当他的助教。
一开始沈素钦让她到他身边帮忙,还给她开工资的时候,楼藏月真心觉得,他是看她没工作还缺钱压力大,为了帮她,找理由给她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