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清吧,还是有不少登徒子的。
比如周岁时出来时,身后就跟了一个登徒子。
周岁时察觉到有异样,加快脚步欲要甩掉身后可疑的人影,到底是喝了点酒,步伐不稳,经过一处拐角,跌跌撞撞撞进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钻入鼻息间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她正要抬头,却对上一双深沉如墨色的眸子,心里一紧的同时,身后跟过来的人在看到有其他男人出现后悄无声息离开,和他们擦肩而过。
周岁时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好巧,这都能撞上。”
头顶响起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周岁时回过神,下意识往后退,还没等她退开,腰肢被他扣住,他的声音夹杂了些无奈,“闹够了?”
她只愣了几秒,从容离开他的怀抱,像看陌生人的眼神望着他,说:“请自重。”
请自重?
在医院休养整整一个多月的霍聿森虽然还未完全恢复,好歹能下床走路了,这医院那一个多月,他很配合医生治疗,只想快点好起来,好及时参加周岁时的订婚宴。
这一个多月,某人是从未露过面,更没有打过电话关心关心。
明知道她是不会关心他的,南西说她可是巴不得他死,他当时听到这话时,是不信的,可结合她如今对他的态度,他不信也得信。
说真的,心里挺不舒服的。
明明是他们俩先好的,周阖之是后来者,他有什么好的。
霍聿森上前再次捞住她的软腰,不得不说,她愈发有小女人的韵味,穿了件改良的旗袍,水蓝色衬得皮肤在灯光下莹白莹白的,玲珑有致的曲线,无一不在透露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还不失清纯,尤其那双眼睛,看人时勾魂夺魄的。
“你真这么喜欢周阖之?要和他订婚?”
周岁时没有回答的必要,冷冷提醒他:“松开你的手。”
霍聿森望进她冷淡的眼眸里,扯着嘴角笑了笑,“我要是不松呢?”
周岁时说:“我马上要结婚了,被我未婚夫知道……”
“让他知道好了,我不介意他知道,三十那晚,我们做了什么,你在我身下是怎么动情的……我很希望让他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女人。”
啪地一声。
周岁时毫不犹豫扬起手朝他的脸打了一巴掌,清脆地声音响起,这是周岁时第一次动手打人,打的还是霍聿森!
她自己也有些惊愕,眼神恍惚,回过神来堪堪收紧手指……
不过……她不后悔。
“三十那晚我就当被狗咬了!你放心,我已经打过疫苗,不会再有意外!”
周岁时咽下喉咙间涌上来的酸涩,那几晚是她的噩梦,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有亲密行为,可在心里,到底是一根刺,时不时出来绞弄着她,偶尔疼得五脏六腑都是闷着的。
其实她那点力气并没有多疼,跟挠痒痒似得,他浑然不在意,只是听出她语气的嫌弃,他冷笑了声,箍紧她的腰肢,将人抵在墙壁上,有人正要经过,他抬头看过去,威胁道:“滚远点。”
霍聿森此时的神情堪让人脊背发寒,不敢轻易靠近!
一时间,竟然真没人靠近,纷纷绕道走。
霍聿森再看向周岁时,眼神充满缱绻的眷恋,“你说,我要是再咬你一口,好不好?”
“你敢!”
周岁时脊背一阵发寒,“霍聿森,请你清醒一点!我不是南西,我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和你睡的女人!你想,可以找愿意和你睡的!”
“愿不愿意,我们都睡那么多次了,岁岁,试来试去,还是你最乖,最有味道……”
他的语调竟是混不吝,还带着调情的意味。
周岁时无动于衷,她不是一般小女孩,不会再和几年前一样随随便便被他撩得不辨方向,她很冷,酒也清醒了,出声嘲讽:“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一头随地发晴的公狗!”
霍聿森不怒反笑,指尖带电划过她的尖细好看的下巴,她紧绷着神经,肉眼可见越来越愤怒,“你骂我,何尝不是在骂你自己,岁岁,这种事本就是男欢女爱,生理需求,并不可耻,我对你有感觉,才喜欢和你做……”
周岁时缓缓闭了闭眼,不想听他的污言秽语,也无意争吵,说:“霍聿森,我是一个要和别人订婚的人,先不说我们是离婚的关系,阖之是你的表弟!以后我是你的表弟妹!……请你不要再做些有悖道德的行为!”
“今晚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希望你……”
“唔……”
她话还没说完,下巴一紧,被他的虎口掐着,被迫抬起头来同时、唇被他堵住,他几乎是在啃咬她的唇,不带一点感情,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