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和碎碎:“听老师说你最近没来练舞,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以往,只要林中绪不在舞室,回消息就会很快,几乎秒回的速度。但这次,直到乔岁安回到家,收拾好行李,甚至晚上洗完澡躺在了床上,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乔岁安给林中绪打了个电话,一阵“嘟嘟嘟”
声后,电话终于拨通了,却是一道温柔却又冰冷的女声,念着“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眼皮子一直持续不断跳着,她摁住右眼皮,心里的不安却逐渐被扩大,第六感鼓动神经,突突直跳,她预感不太妙。
乔岁安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盖,纠结了一下,还是给林时蛰发了条消息。
岁岁和碎碎:“你堂哥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今天费了一上午的脑构思书写作文,实在累了,乔岁安一直撑着眼皮,等着林时蛰回消息,眼皮子却是越来越沉重,最后直接握着手机就闭上了眼入了眠。
早上,乔岁安是被惊醒的。
窗外下了雨,一道闪电劈开天际,隔了一会儿,雷声轰烈,炸在天边。
她拉开了窗帘,外头陷入了一片黑暗,乌云密布,简直黑云压城城欲摧。
乔岁安突然想起手机,在被窝里翻找半天,才从枕头底下摸出来。
一点亮屏幕,就弹出了林时蛰的消息。
林时蛰:“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说他偷偷拿压岁钱,以及不知道去哪里挣的钱,西凑东凑,交了舞蹈的学费,打算以后艺考。结果被父母发现了,大吵一架,现在被锁在房间面壁思过呢,听说连手机都被没收了,每日三餐都是让保姆送进去再拿出来的。”
乔岁安眨眨眼,仔细读过每一个字。
一个一个字组成了几句话,拼凑出了一片茫然。
乔岁安近乎费解,她觉得怪,她觉得好怪,怪到她不能明白。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天地墨色,沉沉压抑。
她无比难过地想——
原来,是真的,有些人连梦想也是错的。
这场雨从暴风雨逐渐转为小雨,又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空气里满是潮湿的味道,夏季的湿润并不好受,带着一种黏腻感,弄得人浑身都不舒坦。
乔岁安这两天睡不好,老为林中绪担忧,但她也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只是每天在房间里瞎转悠,坚持着一天早中晚给他打一通电话,又收获着一遍又一遍的“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丁斯时都能感受得到她快溢出来的烦躁,尤其是做题的时候,注意力无法集中,散得不成样子,正确率也直线下降。
再给她批完一道英语卷子之后,他沉沉叹了一口气,干脆放下了试卷,直接问:“你最近是怎么了?”
乔岁安也干脆搁下笔不写了,转过头,问他:“我有一个朋友,想学舞蹈,未来艺考,但是他父母不同意,你说怎么办啊?”
丁斯时细细思索了片刻:“我记得阿姨叔叔明明挺赞成你艺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