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斯时惊异于她居然过了那么久还能记起那个卖她别针的奶奶长什么样,乔岁安解释:“因为当时她给我的感觉很深刻,所以记了很久。”
那个老奶奶慢慢消失在了视野尽头,成为了茫茫人海中的一员。
人海中太多人擦肩而过,又有很多人从相识到分离。实际上到最后,记不起长相、声音、味道。大部分人只会留下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某一天相遇了,哪怕记不清相貌音容,只要看见,你就会知道是她。
乔岁安扭了头问他:“那个山茶花别针,你最后是扔了吗?”
“没扔,做成干花书签了。”
夜里的灯火很亮,她和他并排走着,闻言一愣。
“哦。”
她又低头看影子,心里很痒。
他越是这么说话,她心里想要表白的冲动就越猛烈。
她平时不碰他的书,便没看见干花书签,但她前两天在他家写作业的时候,在抽屉里看见她之前送的那个兔子戒指了,完好无损地躺在抽屉里,用一个透明的小圆盒装着。
心跳如鼓,推着她,要她再勇敢一点,试试再进一步。
片刻后,乔岁安下了个赌注,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那小时候我送你那朵粉色玫瑰呢?”
如果还在,她就立刻筹集表白方案,挑个黄道吉日。
但是怎么可能在呢?这么多年了,早该枯萎了。
乔岁安不由得吐槽自己,好怂啊,说白了她还是不敢。
“情人节你卖不掉的那朵吗?”
身侧那人声音低低的,顺着夜风爬进来,语气轻描淡写地道着重磅,“我做成永生花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我的弟弟给了我这章的灵感。
“嘎”
,他平时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这么叫的。
后面几章还没买的读者先别买,后面几章要大修,等23号以后再买。我锁定不了章节,所以只能在这里提醒。
亏本
她瞬间如遭雷劈,隐蔽的喜悦感混在震惊里,好似微不足道,却又不容忽略。
“所以,还在?”
她干巴巴地问。
丁斯时点了点头,道:“虽然永生花不能永生,但是目前为止还是好好的,我保存很好。”
顿了顿,他偏过头,垂眼望她的侧脸,斟酌片刻,轻笑出声:“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怎么?如果凋谢了,你要再送我一朵吗?”
好似一句轻描淡写的玩笑,又好似在试探,含蓄地将话意隐藏。
夜晚的知了鸣叫个不停,夏风拂过手心里的汗,路灯投影暧昧,橙黄色晕染氛围。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