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刚舞蹈老师说他柔韧性好,对此保留了一点怀疑态度,眉梢扬了一点,带了点商量和犹疑:“你要不再压压腿?”
林中绪看她一眼,直接一个横叉劈下去。
劈叉这对乔岁安来说其实基础到不能再基础了,但对一个先前从未练过舞的人来说,这柔韧性确实还算不错。
“那你……”
乔岁安摸了下鼻子,道,“再试试要不?”
她感觉她这个小老师确实有些不太称职。那也没办法,教人,她又不是专业的。
乔岁安社恐症狂犯,林中绪也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到了乔岁安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是个哑巴的程度。
一时间整个舞蹈房都安静得很,偶尔传出乔岁安一声——要不……你再试一下?
……这新人的柔韧性是还行,天赋好不好,另说。
几个动作教了一下午,到晚上乔岁安才自己练了练舞,压了压腿,巩固了下几个基本功,她最近在学《这世界又那么多人》,舞蹈对她来说不难,她扒舞快,也准,舞姿灵动,动作舒展又标准,肩颈中透着一股意蕴之美。
下来喝水时,她终于听见林中绪开了口,语气中满满的羡慕:“你跳得真好。”
她没想过林中绪会突然开口夸她,一愣,随即道:“谢谢。”
时间有点晚了,乔岁安练了没两个小时,便收拾收拾东西走了,路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给丁斯时发了条消息。
夜色渐暗,前段时间的大雪早就被融化,乔岁安坐在公交车上,脑袋靠着窗,在手机app上刷北方的雪,雪势比盐桐那天下得还要大很多,脚踩下去,雪能压到小腿处,能堆雪人的程度。
她关掉手机,望向窗外,叹了口气,在玻璃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白色雾气团。
北方的雪不是几年难得一见。
好想去北方堆雪人。
车内传着广播,机器女声播报着:“夏辉路,到了。”
车门“吱呀”
一声打开,她跳下车,身后公交车扬长而去,她绕过广告牌,丁斯时却不在巷子口。
乔岁安愣了下。
巷子漆黑,先前的恐怖经历历历在目,她下意识一个激灵。
正要打开手机给丁斯时拨电话,左脸蓦地一热,有什么暖和的贴了过来,紧接着是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带了点无奈:“转身,我在你身后。”
乔岁安回头,才发现刚贴着自己脸的是一杯热奶茶,温度透过袋子传导至皮肤,一片暖融融。
他手里也有一杯,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全糖,加珍珠。
丁斯时不蛀牙,简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疑惑。
她拆了吸管,扎破封顶,吸了口,奶茶顺着食道,一路暖到胃,一下子让她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