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等来主唱姐入狱而名声大噪的那天。”
旁边的键盘手凑过来开一些摇滚的黑色幽默笑话。
悦姐也不恼,右手握成拳头捶了一下对方。她显然还记得那天在弗兰德学院清吧里季殊说过的话,点了根烟,笑着道,“等再过十年大家都还没红的话,我就考虑考虑这么做,自炒一把。”
键盘手怕了:“悦姐,别。”
悦姐拍他的肩膀,一手捏烟一手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忽然,院子后门处传来一些惊叫声。
几个人闻声赶出去,原来是几个后援会成员刚才出门倒垃圾,一踏出门就看见了几个七倒八歪倒在地上的人影。
悦姐蹲下了身,翻看了其中一个人的脸,皱起眉:“是郑修奇。”
郑修奇就是那天晚上在清吧纠缠主唱悦姐、找他们麻烦的那个男人,新乐传媒家的二公子。
键盘手解气地踹了他一脚:“这一年来跟了我们多少次?上次季殊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他还不死心,又鬼鬼祟祟跟来。这下倒霉了吧!”
“是路家的保镖做的吗?”
有人发问,他的职业大概是医生,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几个人的伤势,说道,“脑后遭受硬物重击致使昏迷,为了避免出意外,大家还是打个急救电话吧。”
季殊用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郑修奇和他的跟班们被带走前还被乐队的人摆姿势拍了一些黑照。
“要是以后他再敢来烦我们,就威胁他把这些东西发到sns上去。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键盘手挥着拳头,跃跃欲试。
季殊回院子里后找来路家的人问关于郑修奇他们的事,得到的却是完全不知情的回答。
虽然她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聚会上毕竟没有人受到伤害,反而一桩麻烦被解决。乐队的人幸灾乐祸:“指不定是这人平时作恶多端,被仇家惩罚了呢。多行不义必自毙。”
收拾完后,醉得走不动道的人留宿在路家,还有行动能力的打车回家。季殊简单洗漱后也回自己的房间睡下,一觉醒来就是次日下午,大家陆陆续续醒来,即使喝了醒酒汤宿醉之后也头疼欲裂,路源清更是在床上瘫着起不来。
季殊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她还戏精似的哭哭啼啼抱着她不撒手:“送不了你去机场了,记得常回来看看我——”
季殊哭笑不得。她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但路源清是个闲不住的主,爱满世界乱跑,她们以后不出意外会常聚。
她没跟其他人说自己今天飞回罗莱拉的事。在机场附近简单吃了个薯条套餐后,正好落日晚霞。
巨大的落地窗外,停机坪上几台飞机迎着晚霞起飞,灿烂辉煌的晚霞涂红兰顿的美丽天空,来往的商贾旅客在值机提示下依次领取登机牌,进入安检。
季殊拍了晚霞发给靳铭泽。
【图片图片】
对方一t点没有欣赏晚霞的意思,只对她的晚餐和安全感兴趣。不厌其烦地每隔半小时提醒她注意登机广播。
季殊不耐烦地回着“知道了知道了”
,一边去自动贩卖机边买水。
她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低头去看出货口。
一瓶纯净水卡着挡板,安静地斜靠在塑料板上。
季殊没有拿那瓶水。她左右看了看,机场一如往常的平静忙碌,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
机场广播播报着“前往都柏林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d7462次航班,现在开始办理乘机手续,请您到值机柜台办理。谢谢。”
她没再纠结,只是投币再重新选了瓶新的纯净水带走。然而只是这么会儿的功夫,还在视线范围之内的行李箱却消失不见。
她立刻联系机场的工作人员找寻自己的24寸行李箱,描述了它的颜色和大致外观。对方用对讲机和几个地勤通话之后,很快在不远处发现了她的的行李。
它完好无损地立在人来人往的充电区之间,看上去只是因为被人群冲撞而滚轮溜出去一段距离,又恰好在视野盲区才没被发现而已。季殊松了口气,地勤让她在托运之前检查有没有丢失物品。
幸好季殊的护照和电脑之类的都在背包里,行李箱中只有一些衣物和日用品。她不觉得自己会丢失什么,但还是象征性地开箱检查。
随着箱子的打开,她的动作一顿。
确实没有少东西,但是多了一些什么。
多了一个暗色的包装纸袋,那是明显不属于她的东西。是路源清或者岑萱她们临走前塞进来的小礼物吗?还是乐队成员的恶作剧?后援会的冬奥会吉祥物纪念品?
她打开纸袋,从里面摸出来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盒。lot的黑金莲花标志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打开的一瞬间,那清冽的幽香扑鼻,她烫手似的将那盒香水扔回了袋子里。
地勤女生后怕地感叹道:“是lot和冬奥联名的最新款香水雪夜回魂,这一小瓶可价值不菲呢,幸好没丢!”
袋子里还有东西。
两张最新届斯德里克恐怖电影节《归来》的门票。是沉寂已久的恐怖电影大师班克罗夫特的归来之作,听说业内好评如潮。
最后是今年新发售的经典ip续作游戏卡带《公主的再现》,ign给出了97的评分,季殊原本已经买了一份电子版,这份是官方发售的典藏限量实体版本。
她将这些东西统统塞进袋子里,猛地站起来,和刚才买的喝了几口的纯净水一起,塞进了垃圾桶里。乒乒乓乓的物品们与垃圾桶中的塑料水瓶们撞击,地勤女生惊讶地张大嘴:“小姐,您、您的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