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周望舒又哼一声,“我们还结婚了呢。”
“我们只是形式婚姻。”
陈迟俞提醒她。
周望舒却不接招,用带刺的语气嘲讽他,“陈迟俞,你装什么?床都上过了,抱一抱算什么?你要真那么不情愿,一开始就别抱我。”
说到后边儿,她情绪激动,语速很快,但到最后两个字,像是大脑里仅剩不多的氧气被耗完,她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气势断崖式下跌,看着像又要晕过去。
见她都强弩之弓了还要硬撑着跟他斗嘴,陈迟俞沉了沉气,压着眉开口:“别说话了。”
说完,他抱着她上车,让她继续待在他怀里,没有趁她气虚将她胳膊拉下来。
上了车,他还又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到她嘴边,“再吃颗糖。”
周望舒也没赌气,乖乖吃了,然后安静的缩在他怀里,不时抬眼看向他冷峻的侧脸。
嘴上不饶人的他到底还是妥协了,周望舒形容不出此刻心里的感受,要是放在去年这时候,她会在心里暗喜,觉得自己他被自己拿捏了,现在心里却酸酸的,不知缘由。
靠在他胸前,耳朵里传来他的心跳声,沉稳的,有力的,没有之前跳得那么快。
下意识地,她抬眼去看他的耳尖,没有红。
他已经不是那个轻轻一撩就会红了耳朵的陈迟俞了,虽然在民政局那天他才红了耳朵,但那会儿他们太久没有过亲密接触,很正常。
不过,如果当时和他领证的人不是她呢?那他还会不会红了耳朵?
她情不自禁地去想这个问题。
想了想,她在心里笑了声。
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和人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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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医院离v&w不到一千米,几分钟的时间,周望舒没把手放下来,一直圈着陈迟俞的脖子。
快下车时,她收紧胳膊,一副誓要赖在他身上膈应他的样子。
感觉到她的小动作,陈迟俞垂眸轻瞥了她一眼。
他什么也没说,径自抱着她下车。
这是陈迟俞第二次带周望舒来医院,和第一次一样,他抱着她进医院大楼,有专人接待。
陈家人在南城每所甲级医院似乎都是vip,有够夸张。
他俩被领着直接去了vip部的门诊室。
经过问诊,医生让周望舒去做了几项检查,除常规抽血外,还有脑部ct,因为陈迟俞告诉医生她摔倒时磕到了脑袋。
没多久结果就出来了,的确就是低血糖没错,医生没开药,只给周望舒喝了杯葡萄糖水,叮嘱她按时吃饭。
刚好,现在就是饭点。
“想吃什么?”
出了诊室,陈迟俞主动问。
周望舒还挺吃惊,“你跟我一起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