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挺好奇的,”
这时候她还能笑出来,还笑得妩媚至极又底气十足,一点不落下风,“如果你对我耐心耗尽,会把我怎么样?”
“你不会再有这样跟我说话的机会。”
在南城,周望舒自诩只有她不想见的人,没有她见不到的人,但陈迟俞这话的意思很明白,她今天能站在这儿跟她说话,不是她人脉有多了得,手段有多了得,是他愿意用一点耐心和她玩一玩,如果他对她耐心耗尽后还没喜欢上她,他们或许还能再遇见,但也仅限于遇见,只能远远看他一眼。
她看着他,脸上还保持着方才的笑容。
按理说,她现在的心情不应该像她面上看起来那样愉悦且松弛,而实际,她的心情比面上看起来还有愉悦。
这样的陈迟俞让这场游戏变得更有趣了。
“我记住了。”
她说。
陈迟俞松开她的手,“还要记住今天出门前你跟我保证过的。”
“知道啦,”
周望舒竖起三根手指再次保证,“我会乖的。”
说完,她拿出房卡将门打开,两只脚迈进去,身体却留在外面,扒着门框跟陈迟俞挥手,“晚安啦。”
陈迟俞没有与她互换晚安,径直离开。
两个还抬着担架的服务生跟陈迟俞鞠了一躬后也火速开溜。
周望舒倚着门看了会儿陈迟俞的背影。
这个男人,明明拿她有办法,之前还又是抱她又是牵她手的,啧,男人。
她脸上露出一个“胜利就在眼前”
的笑容,然后将门关上,准备洗洗结束这一天的劳累。
就她这作息,脸上没尸斑已经是她保养得好了,明天还要爬起来看医生,她得立马睡个美容觉。
她睡眠很好,倒头就能睡,可以说是安眠药休想从她身上赚走一分钱,但最近她还是有一点失眠,躺下要两分钟才能睡着。
睡着后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周望舒感觉眼睛一闭一睁几小时就过去了。
早上六点,房间里执行叫醒服务的机器发出尖锐鸣叫,让她被迫睁开了眼。
她根本没订叫醒服务,肯定是陈迟俞给她订的。
这个杀千刀的,六点也太早了吧!
知不知道起得早头发少,强行开机伤大脑!
在艰难从被窝里爬出来之前,周望舒先自己看了下被烫伤的那两根手指,指尖还有一点点红,但没长水泡,也不疼。
想来医生是要白跑一趟了,不过被陈迟俞这种随手就能给出一把金叶子的人叫来,估计好处不少,她烫伤不严重反而还能让医生早下班。
周望舒深吸一口气,强行提起精神掀开被子。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像酒店工作人员,男的当然就是医生了。
周望舒记得昨晚陈迟俞打电话时说的是叫个烫伤领域的专家,这位医生一看就是专家,还没没一把年纪看起来已经一把年纪了,头顶都快秃没了。
“是周小姐吧?”
医生率先开口。
“医生你好。”
周望舒向他点了下头。
“周小姐是哪只手烫伤了?”
医生问。
周望舒一愣,“您怎么知道我是手烫伤了?”
医生说:“刚刚在餐厅遇到了陈先生。”
what???
六点就吃早饭,他还有没有人性?!
“这只这只。”
周望舒立马抬起手给医生看,看完她好下去和陈迟俞一起吃早饭,起都起了,那就顺便去刷一波好感。
医生没两分钟就给她看完并开了药,她这就轻微烫伤,抹抹药就行。
接过药,感谢了医生后,她立马回房间火速洗了把脸,漱了个口,然后换身衣服去餐厅。
这个庭院有独立的餐厅,酒店其他餐厅这会儿肯定是还没营业的。
餐厅就在他们房间的对面,周望舒过去的时候,陈迟俞在靠窗边的位置用餐,他应该也是刚来没多久,面前的粥还冒着热气。
“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