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欲开灯,岁婉一个箭步冲上来锁住了她的手:“别开,这样比较有氛围。”
“你们在讲什么?”
“在讲我的成长史啦。”
岁婉回头,指着屋子里的四个人:“她们要听的。”
岁婉将何夕拉过来,问大家:
“刚才讲到哪里啦?”
“讲到你费劲千辛万苦考上舞蹈学院。”
“哦哦,然后呢我就摔跤啦。
从舞台上摔下来的,因为道具什么的原因吧,反正是个意外。
那年我二十二岁,家里所有人为了让我早点康复,都求神拜佛的,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姥姥引荐给了各路神仙。
可能还是年轻,我被救活了,正常生活是没问题啦,就是继续跳舞的话会没什么前途。后来我去学架子鼓,准备走音乐这条路,结果被星探发现,就做了演员,一直到今天。
这些年我一直到处还愿,也在积德行善,就像我的愿望里提到的那样,可能我真的有点迷信,但毕竟有神迹在我身上发生了嘛,神可以救我,那一定也可以救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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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婉这些年一直以温婉的荧幕形象为人所知,接的角色大部分都是气质超群的小白花类型,事业发展得不温不火,但她的舒适区也几乎相当于她的统治区。
粉圈盛传她出身高贵的艺术世家,不屑于陷入争抢资源的厮杀,能继续活跃在屏幕上粉丝就该烧高香了。
但真实的岁婉却早已在那场意外后失去了追求艺术理想的资格,她不是什么超尘出世的艺术家,她是入世济人的神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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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完啦,怎么样,姐坚强吧?是不是和我的外表很有反差?有没有把你们给震惊到哈哈哈哈,诶?文安你哭什么?”
文安哽咽地说不清话,文琦替她翻译:
“我姐她是想起了我们两个小时候的事情。我们也是在封闭式学校学习,练很久很久就为了上台的机会,岁婉姐姐你那一跤摔的,肯定很痛……”
说着说着,她也开始哽咽。
秦老师给她递纸:
“你们两个,真的是我见过心性最纯净的艺术工作者了,真的是在玩命的。你说,唱歌的演戏的还能偶尔偷偷懒,但像你们这样的现场舞台艺术,错一下就可能把命搭进去。我真是佩服。”
王文安王文琦,是磐城的六位艺人中年龄最小的,比何夕还小一岁,她们之所以能被邀请来录制《扬帆济海》,也得益于这两年民俗文化和民间艺术在互联网上掀起的热潮。
越来越多深耕于小众领域的优秀文艺工作者获得了曝光的机会,大部分观众的目光也不再局限于娱乐圈那一亩三分地而开始追寻更多样的娱乐方式。
像文安文琦这样的人的出圈,着实给内娱一些混子带来了许多“十年磨一剑”
“台上十年功”
的震撼。
其实本该如此的,资本的傲慢总有一天要败给民选。
什么才是真正精彩的、值得花钱的表演,从来就是观众说了算。
夜谈2
文安文琦的人生除了杂技外,就是家人。
她们家庭和睦幸福,两姐妹也经历过许多双胞胎都会经历的事情:抢玩具、被认错、假装是对方骗父母,还有神乎其神的心灵感应,听得在座的独生女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