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抹把泪:“臣有一不成器的儿子,因犯了事,现在还在狱中……”
“臣这儿子平日总爱结交朋友,帮助邻里,有时还会为可怜人打抱不平,收容弱小,在民间素有佳名。那日只是因为被贴身下人背叛,诬陷我们一家老小,他才气不过,故而犯下傻事,林大人,您看能不能……给撤了?”
谢书寒:“……”
林蘖:“……”
大兄弟这说的真是你儿子?
你确定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反义词吗?
若非不是亲眼所见贵公子的情形,仅凭刘显这高超演技,恐怕真会考虑考虑。
林蘖蹙起眉头:“竟有此事?”
“刘大人放心,我自会告知狱卒,不会亏待公子。”
再说到亏待二字时,刘显身形一晃,他抹把脸,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条。
林孽接过,打量着上面的字,惊讶道:“这是?”
纸条上写着几个人名。
“臣知晓林大人正为国库之事烦扰,故而表些心意。”
刘善说法隐晦。
复而又道:“我那小儿子,在南郊有一套小院,也一并给予林大人吧。”
说罢,他就拿出地契,双手呈上。
林蘖:“……”
虽然刘显坏,但架不住刘显会来事啊。
想那小院,昨日听那小厮的描述,里面的价值不可估量,就这么送给他了,听起来倒是颇为诚意满满。
好心动。
林蘖小手一伸,拿起地契观察一番,将它扔到谢书寒的手里,正要装模作样开口,外面突然传来洪德全惊慌失措的声音。
“上公,方才天牢传信,昨日关进去的刘家公子刘项……死了!”
什么!
经此一言,满殿皆惊。
刘显勃然变色,瞬间冲过去跪在地上,死死抓住洪德全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洪德全被这恨极的猩红眼睛吓到,又重复一遍:“尚书节哀。”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儿……”
“怎会如此,派仵作速去查看,来人,起步天牢!”
林蘖从惊讶中回神,迅速吩咐。
身后,谢书寒悄咪咪卷起那份地契偷摸放在袖里,小声说:“先生……这个还还回……”
“小声些……”
林蘖眼疾手快抬手捂住小孩的嘴,眼皮直跳,瞥一眼已经有些精神恍惚的刘显,“你快收起来……留在这里把这些折子分好类,先批些。”
感受到嘴唇上覆着的微量凉指尖,谢书寒弯起眼角点点头。
一路上,林蘖都在脑子里复盘,皇宫中的大牢,大门小的让人窒息,连两个人并排都过不到,连只鸟进去都插翅难飞,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原文中刘项也死的蹊跷,书中描写寥寥几笔便跳过,书中的刘项并没有入狱……莫非是像李如月那般的仇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