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林蘖惊讶反问,携着谢书寒坐于堆满奏折的书桌前:“本官只是告了几日假,怎么就成重病呢?”
“陛下,您居然是这般告诉他们吗?”
少年帝王无奈耸肩,实属冤枉:“朕自是如实跟大臣们相告。”
方言如落下一滴汗,咬牙说道:“原是如此,是臣等妄自揣测。”
林蘖拿起一本奏折,漫不经心:“既然无事,诸位便回去吧。”
“是。”
正欲踏出殿门,里面传来林蘖的警告声:“既然来了,有句话还是要说,慕权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容易悬梁勒马,一个不小心,别摔的太惨。”
众臣脚步微顿,争先恐后疾步离去,让人直觉后方是否有着洪水猛兽。
将一群妄想夺权的闹心臣子赶跑,林蘖的心情总算好些,将视线投身于这两日的奏折中。
他惊讶的发现,这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已经被人批改过,字迹工整简练,内容居然不错。
察觉到青年太傅勾起嘴角,谢书寒呼出一口气,黏黏糊糊贴上去:“近日公务繁忙,我便将其中一部分先行批阅,先生再看看,若有错便划了。”
不用划,不用划,林蘖内心笑得合不拢嘴,不枉他的教导,小孩的政治敏感度突飞猛进,批的极好。
也就是说,他去外面开府享受的梦想很快就能实现了!
林蘖矜持的咳嗽一声,“明日便是陛下的生辰宴,到时众大臣与各国使节皆会参加,陛下可要做好准备。”
“自然。”
谢书寒点点头。
“说来,陛下伤势如何?”
问到此处,谢书寒眼睛一转,虚弱靠在林蘖肩头,换上一副虚弱表情,“还是好疼…走不了路。”
“好假。”
“先~生~”
庆历一年八月,帝王寿辰,宴于宫省,一时觥筹相错,喧嚣热闹。
少年帝王高坐于大殿,举起手中的酒杯,眉眼含笑,声音沉稳有力:“朕今日寿辰,与众卿一同庆贺,把酒言欢。”
众臣赶忙回应,纷纷祝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蘖坐于谢书寒身边,向下看去,不期然瞥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江燕坐于礼部尚书江城的旁边,一双杏眼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副见鬼的模样。
原来女主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见她的动作,林蘖轻挑眉头,酒杯提起,温和一笑。
江燕见状,立马点头,还未来得及反应,凭空空又感受到一阵不善的目光。
少年帝王带着那日寺庙中的阴冷视线,不悦的瞥她一眼,拉住太傅的袖子,三言两语吸引了他的注意。
江燕:“……”
她面色复杂的放下酒杯。
江城注意到她的反常,诧异问道:“你与太傅认识?”
江燕心虚:“一面之缘。”
“那陛下呢?”
“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