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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气喘吁吁,看到林蘖飞奔而来:“上公,可算找到您了!”
林蘖观他虽然匆忙,眼中却未见慌张,故而等他喘口气才问道:“可是陛下出了何事?”
小太监连忙摆手:“不是的,是陛下邀您去观一下科考的笔试。”
那小厮的手莫名一滞。
“现在?”
林蘖疑虑,悄摸看眼身后的小厮,“既然如此,便去备马车吧。”
小太监领命,马上去准备。
林蘖转身,将小厮手上的盒子向外推推,“无功不受禄,臣自不敢收取,还请带回去吧。”
小厮咬牙,又上前一步。
林蘖挑眉,冷笑出声:“方才陛下传本太傅进宫,若耽误时候,也不知你担待的起?”
说着他凑上前去,一字一顿低声警告:“顺便告诉你家王爷,让他收心。”
虽然不知道谢与谦为何无事献殷勤,但绝不是好事就对了。
经此一言,那小厮果然打退堂鼓,脸色苍白的行一礼,灰扑扑离开。
林蘖看着那辆马车的背影,也不知重点推搡的那盒子里装的什么。
算了,知道越多才越糟糕,想着,他摇摇头,起身上轿。
贡院堂外,早早有下人在此等候,见人到来,赶忙在前方领路,将林蘖带到一处并不显眼的小亭。
谢书寒正坐在亭中,见到来人眼带笑意起身。
“下去吧。”
林蘖吩咐引路的下人,又将目光投到谢书寒身上。
这人帝王服饰并未换去,头顶流苏冠冕,竟让他恍惚看到梦中地牢里的帝王。
林蘖沉默:“陛下怎么亲自来了?”
四周下人退去,谢书寒将他拉过来,“出了点事,就来看看。”
“哦?”
林蘖向外看去。
别说,这小亭子虽然隐秘,却能轻松看到院中正在科考的众人。
林蘖只扫一圈,便皱起眉头:“监考全部换人了?”
“是。”
谢书寒捏捏他的手,解释道:“抓到了几个徇私舞弊之人,便紧急启动备用卷,眼下人已经收押天牢静候处置。”
“那些书生呢?”
“正在审问,之后便再无资格参加科考。”
谢书寒递出一张纸条,“就是这六人。”
林蘖接过纸条查看,继而收起纸条,迎面看见六公主正向这边走。
“陛下…上公?”
见到林蘖,谢雨嫣惊讶片刻,俯身行礼:“已经审出来了。”
“说。”
林蘖开口道。
“这些书生,其中有两名是三皇兄门下的门客,还有一名是御史长方大人的门客,剩余三位…只说自己一届穷书生进京赶考,被忽悠着起了贪念。”
谢雨嫣如实相报。
听完这话,林蘖恍然大悟,低声念叨:“难怪……”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