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蘖蹙眉拉住他的衣袖:“不喜欢这里,要走。”
“这样吗?”
谢书寒先顺着他的话说,又故作苦恼:“若是现在回去,雪鸢之后会后悔吗?”
“会。”
林蘖如实回答。
今日趁着郭大壮被灌醉才有的大好机会,等林蘖清醒过来,一定会先打自己一巴掌,然后再弄死谢书寒。
林蘖左右为难,半晌抬头讨吻:“补充能量。”
这谁能忍?谢书寒闻言快速落下一吻。
昏暗的地方不知哪里在滴水,滴滴嗒嗒,像老时钟咔咔转动的指针。
咔嚓!
“谁在那?!”
远处空旷的牢笼中突然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书寒眼神一肃,袖中短刀出鞘,急促飞驰而过。
刀擦过那人的脸颊,直直钉在前方枫的木桩上。
那人大骇后立马调头,还未走几步,只见刀光一现,一把匕首抵在喉咙处。
“你是谁?”
林蘖握着匕首,上下打量面前瘦小的中年男人。
“你们又是谁?!”
中年男人腿打着哆嗦。
身后,谢书寒将短刀收起,走至林蘖旁边漫不经心道:“雪鸢,不重要的人杀掉就好。”
“别…别杀我!”
此言一出,中年男人举起双手求饶,待看清谢书寒的脸,他的眼睛出现一抹震惊。
“……五皇子?”
这称呼已有许久没有听到过,谢书寒眯起眼睛打量他,有了印象:“你是三年前冷宫值守的太监王寻。”
“诶,正是小人!”
要说王寻此人实在幸运,当年谢书寒几乎把冷宫的人杀尽,全部换成自己的爪牙,偏偏在那几日之前,王寻莫名被调离走,才免去一灾。
所以这是认识?
见谢书寒回应,林蘖左看右看,迟疑的将匕首收回。
感受到脖颈上的威胁消失,王寻死命呼口气,拱手作揖。
“一别经年,五皇子还是当年模样…听闻新帝登基,现在该唤作王爷了吧,这位莫非是王妃?”
王寻看着白衣公子捏住谢书寒的衣角,不禁恭维道。
“是陛下。”
林蘖不满纠正:“还有,王妃是什么东西?”
什么?!
王寻大惊,忙跪下高喊万岁,请求谅解。
那这位,莫非是皇后?
“你的所知似乎太过落后。谢书寒一针见血,低声审问:“王公公在这作甚?”
王寻的所知怎会足足空白了十个多月。
果然,听到此话王寻有一瞬间僵硬,眼睛向右边一瞟,支支吾吾起来。
“王公公即便不说,等您死了,也是能知道的。”
林蘖敏锐察觉出他这一举动,语带威胁。
王寻一个激灵,心一横,在前面带路,将经历如数托出。
他小心打开牢中的小门,带着二人走到两具尸体面前。
暗牢中的腐烂味道皆由这里传来,林蘖捂捂鼻子蹙眉,又向谢书寒讨一个吻,才跟着一起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