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想管陆益生病的事,当即就要写休书。
陆妙仪眼中闪过决绝,“好啊,你休了我,我就告诉所有人,你谢彻觊觎嫂嫂,你不怕她声名狼藉,臭名昭著,你就休了我!”
“你敢!你胡言乱语,谁会信你?”
谢彻青筋暴起。
陆妙仪见威胁有用,大笑,“你试试啊,女子的名声可受不起一丁点质疑,你本就是纨绔子弟,风流名声不算什么,不过你心爱的嫂嫂就完了,哦,还有国公也会沦为笑柄,你猜婆婆会怎么对她?”
还未落笔的休书,最终也只停留在这一步。
谢彻怒极反笑,这会儿不想休妻了,只想掐死这个贱人!
若将她留着,恐怕将来也会想尽办法迫害央央。
他扬手掐住陆妙仪的脖颈,使了之前从没用过的劲,还嫌不够,从她头上抽出滴着鸭汤的发簪,欲往她胸口刺去。
陆妙仪大骇,毫无反手之力,“唔……”
眼见就要刺死,外面的素云听出不对,冲了进来,“二公子!不要啊!”
“您若弄死了伯府千金,就不怕国公爷和世子爷在朝堂上被言官弹劾、影响仕途吗!”
谢彻胸口起伏,到底是听了进去。
平静下来,松开陆妙仪。
陆妙仪刚松口气,耳朵一痛,还没反应过来,耳垂处传来剧痛。
她伸手一摸,满手鲜血。
谢彻漠然地扔了染血的簪子,“喜欢点痣,那就永远别戴耳饰了!”
语罢,他大步离去。
房中痛哭传出,声音逐渐远去,也无法平息他心中怒火。
他在府里走着,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蓦然看见一抹浅粉色的身影,他顿住脚步,顷刻间,脸上不见了怒色。
他语气迟疑,“嫂,大嫂……”
眼下,央央还不知道前世的事,他不想吓到她,因此只能喊嫂嫂。
陆初宜在不远处,今日是要去意满楼的,身后响起这熟悉的声音,她不自觉地皱眉。
怎么回事,谢彻的声音怎么这么慌?
不会又干坏事了吧?
陆初宜带着审视的目光回头,只见谢彻稍微走近两步,停在了距她一丈远处。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