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泽僵直了一会儿,还是转了回来:“……我也有错,有些太情绪化了,没事了。”
白雾又散开了,她们并肩坐到了那棵躺着的松树上。
“你可以……讲讲我的事吗?”
早幸掰着拇指,轻轻开口。
她只能先收集更多信息了,关于身边的这个人是谁,关于她的新身份“玛丽”
。
“你的事?”
克尔泽有些摸不着头脑。
“比如……在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人?”
克尔泽刚冷却下来的脸又红了起来:“很……很能干,也很有自己的想法,虽然总做奇怪的事但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结果总被人误会。”
他小声地说:“是我的憧憬。”
听起来这位玛丽是个很奇怪的人。
“我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吗?我不记得了呀。”
“你前天才把劳伦叔叔家的鸡变成了会下金蛋的鸡。”
“听起来像是做好事啊……?”
“只是金色的蛋,”
克尔泽看着她,“还全都是坏掉的蛋。”
“……”
“我知道你是想让鸡下出真正的金子做的蛋,”
克尔泽叹气,“但你至少要和别人打个商量,得到同意后再进行实验。”
为什么这个“克尔泽”
会憧憬玛丽这样的人呢。
“那你是什么样的人呢?”
早幸又问道。
“我?”
克尔泽踢了踢地上散落的松针,“这样介绍自己好害羞啊……普通人嘛,没什么能力,也没什么自己的想法,每天被你耍的团团转都还紧追着你不放,对你来说是不是挺烦人的。”
他耷拉着眉毛看向早幸:“你已经不希望我像这样跟着你了今天才这么戏弄我吗?你又是怎么看我的呢?”
这是个表情比克尔泽本人丰富得多也外露得多的人,早幸想,那位玛丽的想法是什么她哪能窥见,但她现在是“玛丽”
的代言,应该怎么答复他呢?
“刚才我并不是在戏弄你,只是出于一些暂时无法解释的原因,你愿意相信我和往常一样,至少出发点是好的吗?”